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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無人敢出聲,只有莊婉儀的茶蓋輕輕響著。
她的動作極緩慢溫柔,舉手投足間,一段風情自然流露。
底下幾個子侄輩的,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什麼無人開口說話。
好一會兒,莊婉儀才放下了茶盞。
“諸位怎麼不喝茶?這是南邊送來的夏茶,你們嚐嚐。”
她一句話令眾人如蒙大赦,紛紛端起茶盞來。
莊婉儀在心中暗歎,明川郡主雖說不能得罪這些本家,可要自己去對付年長二三倍的人,這姿態是一點都不能放低的。
唯有壓著他們,接下來方好說話。
“諸位的來意老夫人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老夫人原是不敢打擾各位的府上的。各位府上都是在朝中有官職的,甚至是封疆大吏。怎麼好把你們的孩子,過繼到將軍府來?”
她說得謙虛,那些人急忙要反駁,卻被茶水擋住了嘴。
把茶水吞下去,莊婉儀已經再度開口了。
“瞧瞧諸位侄兒,金尊玉貴,也是嬌生慣養長大的。老夫人的意思是,將軍府要的嗣子,是要上戰場練兵,學得和大將軍、老將軍他們一樣的。還是貧寒些的子弟,更能耐得住。”
她思來想去,老夫人擔心他們借子爭權,這種實話自然不能說。
要以別的理由來推拒他們,又恐得罪。
唯有這個理由最好,既委婉表達了拒絕的意思,又不傷及對方的顏面。
經過莊婉儀方才那一番下馬威,這三個年長者說話都小心了起來,字斟句酌。
面善些的婦人道:“夫人嚴重了。岳家的子孫一向是不嬌慣的,我們的孩子自然比不得大將軍,十幾歲就上了戰場歷練。可在家也是弓馬騎射,樣樣不敢怠惰的。”
說著招呼一個和莊婉儀差不多大的少年,示意他說幾句,應和自己的話。
那少年微微一怔,很快恢復了神態,組織語句同莊婉儀說話。
“夫人,侄兒在家的確很少嬌慣,父母一直督促著文武皆習,不敢怠惰。像……像是騎馬,射獵,這些都是常做的。”
莊婉儀噙著笑意,看向他的手。
虎口處細膩白嫩,一點拉弓的痕跡都沒有。
她不禁掩口一笑,把自己的手伸了出來,冰肌玉骨引人注目。
“侄兒的手,同我這個深閨婦人一般纖細白嫩,怎麼會是騎馬射獵的手呢?三爺他自你這個年紀,已經在戰場上拿過不知多少人頭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