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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能平靜?
莊婉儀意識到了廷哥兒的疑惑,既不能告訴他真實的原因,也不願意隨口糊弄他。
想了想,她最終還是委婉地告訴了他。
“廷哥兒,三郎是你的父親,他待你好嗎?”
廷哥兒不知道她為何忽然說起這個,只能點了點頭。
給他吃穿,給他請先生,讓他讀書。
這大概算是好了吧?
畢竟,除了嶽連錚,也再沒有人對他好了……
他抬眼看了莊婉儀一眼,心中默默補充了一句——除了她。
“那他死了,你一定很想他,很難過吧?”
廷哥兒眉頭一蹙,又點了點頭。
難過嗎?
其實並不難過,只是不能表現出來,他真的不難過罷了。
莊婉儀笑了笑。
“你們是血脈之親,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他待你也好。你為他傷心是應該的,整個將軍府上下,為他傷心都是應該的。”
“而我呢?我只見過他一面,他也沒對我好過,除了給了我一塊九龍佩。那塊玉佩還被老夫人拿走了,更何況,他還瞞著我有了一個你。”
有人為他傷心,是因為對他的感情。
有人為他傷心,只是害怕失去隱蔽。
莊婉儀兩者皆無,更有兩世為人的清醒,自然不會傷心。
廷哥兒聽見她最後那句話,目光閃了閃。
她卻坦然道:“你別誤會,我不是討厭你。相反的,我很高興府裡還有個你,能讓我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廷哥兒默默地點頭。
無論是哪個女子,自己的丈夫揹著自己,有了這麼大的一個庶子,這都是極大的恥辱。
莊婉儀為此對嶽連錚不悅,那是應該的。
她沒有為此遷怒廷哥兒,足以說明她的仁善。
“噗通!”
水底又傳來一聲,魚兒撲水的聲音。
這一回,卻是廷哥兒的釣竿,彎成了一道拱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