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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他沒想到,沈嶠也如此念念不忘。
怕路上信件遺失,他還不曾與祖父寫信言明,而他無詔離開潭州,任誰都會起疑。沈嶠的確聰明又可信,但若她前去出了意外,自己又該如何面對?
沈嶠見他不說話,還以為是信不過自己,轉過身去也帶了幾分氣:“我都已經看過了,你還猶猶豫豫信不過我,這不是已經遲了嗎?”
又道:“我是一定要去京中的,不止為了這件事。我也不用帶原件,見到你信得過的人,直接默給他看,必然不會洩密。既然你不願,我就只做自己的事好了!”
見她要走,鄧玄籍一把拉住她手臂,又氣又是好笑:“合著你早就替我想好了,這是在通知我,而不是和我商量?”
沈嶠向後退了一步:“我對縣令大人,哪敢用‘通知’一詞?”
“那我想和你商量。”鄧玄籍幽幽道:“妙福寺中那一箭是何人射出,至今未知。還有那位眼盲的李公子,是嶽州恆王妃的親侄。你一路北上,真的覺得除開賬冊,就毫無危險嗎?”
“所以我才想借李家的勢。”
沈嶠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語氣也軟了下來:“鄧大人,我是真的想要去京城,您也不能一輩子把我留在身邊吧?”
鄧玄籍幾乎要脫口而出:我就是想要一輩子在你身邊。
可瞧著她那雙波光盈盈的剪水瞳,這些輕浮的話語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良久,才聽見他的聲音響起:“既然如此,我要李家幫我帶些禮物回京,騰一份夾在其中,你去拜訪祖父,直接給他便是,千萬不要提起你已經看過。”
說罷忽然又覺不妥,他心悅沈嶠,以祖父和母親的眼光,自然一瞧便知。讓她一個姑娘親自上門,豈不是太過讓人看低她?
沈嶠卻搖頭道:“不必多此一舉,放在我身邊,比放在別處安全得多,我很會藏東西的。”
系統到現在為止最讓她滿意的,就是可以暫時存放一些物品,不用擔心被別人找到。
鄧玄籍一愣,隨即想起自己也曾感慨,她的藥箱裡到底能裝多少東西;又想起那個夢,忽然福至心靈。
想必她前世裡積德深厚,現下也如方慧大師一般,有些別人難以想象的玄妙之處。
他裝作不知,又暗示道:“我信你,但你不要再向別人提及……你會藏東西。”
沈嶠抬眼望他,這人如此心細如髮嗎?
她也裝作懵懂,笑道:“那我去過李家之後,再與鄧大人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