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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幕已經黑了。
商牧梟之前屏保是偷拍我上課時的照片,但前陣子我發現他又換了,換的還是我,並且仍是偷拍的——彼時我躺在沙發上睡得香沉,胸口蓋著一本《黑格爾哲學講演集》,蛋黃腦袋枕在我肚子上,四腳朝天也在呼呼大睡。
除了沈洛羽,姑姑和母親似乎並沒有看到這張照片,與父親三人探討起兩千萬到底是什麼概念,現金堆起來要堆多高。
得知商牧梟從事的職業這樣財大氣粗,父親沒再說什麼諸如放棄學業可惜的話,原本還存著些嫌對方不務正業的語氣,也一下子變為誇讚他年輕大有可為。
吹完蠟燭,吃完蛋糕,生日宴暫告一段落。我推了推商牧梟,讓他和北巖去客廳裡拼樂高,自己則留下和姑姑他們一起收拾桌子。
父親往茶缸裡添了點熱水,又要去外頭坐著,我直接攔下他,衝沈洛羽道:“把門關一下。”
沈洛羽忙走到餐廳移門邊,輕輕拉上了門。
“媽,你先等會兒洗碗,我有事要說。”我在桌子一頭坐下。
父親遲疑著沒動:“什麼事啊?”
沈洛羽過去一把饞住他就往桌子這邊帶:“舅,你先坐下。”
“蔓娟你也坐下。”姑姑也拉著洗碗洗到一半的母親過來。
長條形的餐桌,我坐在長的一頭,沈洛羽和姑姑坐我兩邊,父母坐我對面。
雙手置於桌面,十指交握,我靜下心,用著最嚴肅也最正式的態度,與我的家人分享我的人生大事。
“大概是去年秋天的時候,我認識了一個人……”他比我小,比我莽撞,脾氣不算太好,有時候顯得特別任性,但他會在噩夢後安慰我,告訴我活著不是我的錯;喜歡我做的每道菜,哪怕是我親手泡的速食湯都會認真喝完;還賣掉了自己心愛的車,給了我重新站起來的機會。我也曾想過要和他結束,結果發現根本行不通。
他已經紮根在我的生活中,成了我生命密不可分的一部分,剔除他,便像是剜我骨肉,要我性命。
我越說,父親倒還好,可能還沒轉過彎,母親的面色卻漸漸沉下來。她應該已經猜到我口中的這個人是誰,也終於明白今天商牧梟為何會出現在家裡。
“我問你……”母親稍稍抬起手,打斷我,“你是不是覺得你這輩子都不可能結婚有小孩了,於是破罐子破摔找了這麼一個人?”
商牧梟今晚的形象幾經變化,從一開始的不務正業,到大有可為,如今,又變成了“這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