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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梓祺站在一旁,沉默片刻,竟也輕輕地嘆了口氣。
小書房就在花廳裡邊,是外間的一個小套間。一般大戶人家的這種內宅會客之所,都是這樣的建築佈局,飲宴之中可以讓人用以暫時歇息,也可以主人寫封書信、處理賬簿,或者興致大發,與客人吟詩作賦,也可在此辦理,因此書房中有書桌和文房四寶,旁邊還有一張無需屏風隔斷開來的床榻。
二人在書房中落座後,下人立刻端了茶水進來,這家僕看著年紀已經不小了,四十多歲年紀,頜下胡茬青青,臉龐瘦削精幹,只是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竟似跛了一足。
“這庚員外是開善堂的麼?這樣的人也會留聘府上,還留在後宅端茶遞水?”
夏潯好奇地看了那僕人一眼,只聽庚員外道:“大隱啊,去吩咐廚下,準備一桌豐盛的酒宴,老爺要與楊公子飲樂一番。”
“是,老爺!”那叫大隱的家僕深深地看了夏潯一眼,拖著他的殘腿一步步走了出去。
“有古怪!”
夏潯已記不清這是自己第幾次認為有古怪了,打從路上遇見庚員外,就處處透著詭異,庚員外、坐堂醫、庚翁、家僕大隱,這一家子人人都帶著幾分古怪,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夏潯一頭霧水,卻猜不透其中關鍵所在,用茶蓋有一下沒一下地撥了一會兒茶沫兒,他忽然一抬頭,冷不防地對庚員外道:“庚兄這些天不在青州,想必還不知道小弟在家中遇刺的事吧?”
庚員外怔了一怔,才大驚道:“什麼?你被人行刺?誰人膽大包天,竟敢入縉紳府第行刺主人?”
夏潯一句話說完,便緊緊盯著他的神色,見他如此表現,不由也是一怔。
自打見了孫府(前文說過,庚薪入贅孫府,改姓孫氏,所以孫家的店號、府邸仍然姓孫,而庚員外正式的稱呼也應該是孫庚薪孫員外),所有的人都透著古怪勁兒,夏潯心中的猜疑越來越深,直覺地感到,這個庚薪有著重大嫌疑,因此他單刀直入進行試探。
前兩日他遇刺的事是他自導自演的一齣戲,如果庚員外真是殺他的幕後黑手,是不會把張十三被殺這件事攬在自己身上的,對這樁案子他只會感到困惑。那麼他的表情就應該只有驚而沒有慌,這驚又是早已心中有數的驚,哪怕他城府再深,臉上的驚容裝得出來,眸子卻絕不會因為受驚而略微收縮,這種由心理而致生理變化的細微處雖不足以判定庚員外是否幕後真兇,卻可以給夏潯的判斷提供相當大的幫助。
但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