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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複合過去時與未完成過去時差別在哪裡?”
“都是過去時態,一個強調結束,一個在說狀態在過去的持續。”
“哦……原來是這樣。”
她漸漸走近:“我還有個單詞不認識。”
“什麼?”
“embrasser.”
“……”
他回答不出,他知道這個詞的含義,可是他回答不出。他被香蘭擁抱住,她的少女的嘴唇,又香又軟的粉色的嘴唇印在他的薄的,冷的唇上。
那是淺淺的吻,卻香氣盈口。
她離開他,他看她的眼睛,還有唇。
“親吻。對不對?”
他點點頭。
“明天晚上週末的舞會,我們跳舞。”
“……”
她那樣愛他的表情,那個時候的小山,從來不動聲色的臉上因為靦腆而發紅,她笑著抱他,臉埋在他的胸前。這才是這個年紀的男孩應該有的樣子,不是嗎?
她從他的房間裡出來,快活的唱歌,走到室內體育館門前的時候,被人輕輕叫住:“査香蘭。”
她一回頭。
路燈下,綠色的小蟲飛舞,飛舞的小蟲下,立著一個男孩子。
她覺得他那張線條硬朗的臉似曾相識。腳步轉一轉,實在想不起來是誰。
“我是阮文昭。”男孩說。
“哦。”她認得他了。
阮文昭的父親曾經是查才將軍的部下,後來不再帶著大堆的禮物拜訪了,他自立的門戶,如今風生水起,割據一方。
“早就發現是你。”阮說。
香蘭微笑:“你好,文昭。”
“你個子高了。”
“你也是。”
“明天一起跳舞?”
“明天?明天……明天再說。”
可是她等他整個晚上,周小山並沒有出現。
她穿著校服參加舞會,因為她以為他會穿。可是他沒有來。
女孩們起先笑眯眯的看香蘭吹牛的後果,後來一個個的坐下來,拿著果汁,陪著她等待。
她打電話,他也不接。
本沒有打算參加舞會的胖姑娘拄著柺杖來說:“我看見周小山一個人在籃球館打球。”
她們一起“唉”了一聲。
她沒有再去找他。
自己坐在天台上看星星,回憶他們一起在南美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