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玉座珠簾 第三十一章 (第6/2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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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恭王這才說到正題:“兩位太后對曾侯還有恩典。你也是從他幕府裡出來的,可知曾侯生前有什麼未了的心願?
如能成全,我好奏請加恩。”
這一層關係甚大,錢鼎銘先答應一聲:“是!”然後仔細想了一會,方始答道:“曾文正不慕榮利,生前以持滿為戒,所以齋名‘求闕’,如說他有不足之事,就是老二紀鴻,至今不曾中舉。”
“可曾入學?今年多大?”
“是剛入學的附生。”錢鼎銘想了想又說:“紀鴻今年二十五了。”
“這容易。”恭王點頭答道:“不過也只能給他一個舉人,一體會試。如嫌不足,再給一個。曾文正有幾個孫子?”
“三個。都是紀鴻所出。”錢鼎銘說,“長孫叫廣鈞。”
“這都等何小宋查報了再說。”恭王看著其餘幾位軍機大臣問道,“你們有什麼話要請教調甫的?”
“曾文正過去了,有件事我們可以談了。”文祥問道:“黃昌期這個人怎麼樣?”
黃昌期就是長江水師提督黃翼升,他跟曾家的關係不同,黃翼升的妻子奉曾夫人為義母,算是通家之好,曾國藩一度置妾,就是黃翼升經手辦的“喜事”。如果說曾國藩有“私人”,這個人就是黃翼升。所以此時錢鼎銘聽文祥這一問,便知大有文章,不敢輕率答話。
“請文中堂的示,是指黃昌期那一方面?”
“自然是說他的治軍。”文祥又說:“調甫,此處無所用其迴護,亦不必怕負什麼責任。”
這兩句話使錢鼎銘悚然而警,憬然而悟,軍機處為大政所出之地,一言一語,都須實在。而自己名為約請,實在也等於傳喚作證,說了實話,沒有責任,倘有不盡不實之處,立刻就可能傳旨“明白回奏”,惹上不小的麻煩。
因此,他的答話很謹慎,“黃昌期治軍,失之寬柔,盡人皆知。”他說,“不過文中堂知道的,當初創設水師,就是為了安插立功將弁。”他覺得下面的措詞不易,索性不說下去了。
“立功歸立功,將弁到底是將弁。”文祥話中充分流露了對長江水師將官的不滿:“立功則朝廷早有酬庸,將弁則不能不守紀律。曾侯在日,還能約束此輩,今後怕就很難了。”
錢鼎銘聽出話風,黃翼升的那個提督靠不住了!然而要動他也還不易,操之過急,說不定就有人會成為馬新貽第二。不過這想法只好擺在心裡,看看別無話說,等恭王一端茶碗,便即起身磕頭告辭。親王儀制尊貴,跟唐宋的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