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清宮外史上 第五四章 (第3/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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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對付日本,而另簡賢能,“秘寄以滇粵之事”,如彭玉麟、丁寶楨、張之洞都可膺選。如果說,以左宗棠或李鴻章,出鎮西南,象晉朝陶侃的移鎮廣州,唐朝的郭子儀備邊以服回紇,是重在威名懾敵。那麼用彭玉麟等人的作用正好相反,象漢高祖識拔韓信,孫權重用陸遜那樣,名氣不大,敵人便不甚疑忌。
這樣的部署,可使法國錯認為中國對越南局勢,不甚在意,然後乘其不備,水陸大舉,進兵越南,包圍法軍。相持日久,法軍力不能支,“外懼德人,內耗兵餉”,只要稍微許法國一點好處,一定可以和得下來。萬一用兵小挫,重臣如左宗棠,李鴻章還在,可以讓他們出面轉圜談和,對國體亦無大損。
雖是紙上談兵,倒也頭頭是道。奏摺中還力保廣西、雲南兩藩司,滇藩就是“唐拚命”,廣西藩司叫徐延旭,山東臨清人,咸豐十年中了進士,就放到廣西當知縣,號稱知兵。
過了半個月,山西巡撫張之洞,也上了一個密摺作桴鼓之應,認為宜籌兵遣使,先發預防,建議派李鴻章坐鎮兩廣,籌劃一切,同時保舉一批京外文武人才,總計三十九人之多,第一個就是張佩綸。
這就是李鴻藻一系的清流,所提出的國是主張。因為主戰,所以推重左、李,其實左宗棠還是陪筆,所真正重視的是李鴻章。但是,李鴻章對和戰大計,卻不肯輕易發言,要看內外情勢而定,交卸事畢,五月裡回合肥老家奔喪去了。
不久,朝鮮京城發生兵變,攻佔王宮,襲擊日本公使館,大院君李星應稱“國太公”,自行專政。日本決定以武力處理,中國駐日公使黎庶昌處置明快,直接打電報給直隸總督北洋大臣張樹聲,認為中國亦應當立即“派兵船前往觀變”。於是張樹聲跟總理衙門議定,派廣東水師提督吳長慶、統領北洋水師記名提督丁汝昌,道員馬建忠領兵到朝鮮平亂。南疆多事,東鄰生變,恭王憂勞交併,一下子病倒了,而景廉和王文韶又正當雲南報銷案初起,憂心忡忡,自顧不暇,只有寶鋆和李鴻藻應付艱鉅,自然大感吃力。
就在這時候,吏部候補主事唐景崧上了一個說帖,李鴻藻一見大喜。跟張佩綸一談,唐景崧條陳的辦法,正就是張佩綸所說的“奇兵”。
於是說動了恭王與寶鋆,決意採納,囑咐唐景崧將說帖代為奏摺,由李鴻藻以吏部堂官的身分代奏。
唐景崧是廣西灌陽人,對越南情勢,原有了解,加以跟越南的貢使,詳細談過,所以這個摺子在慈禧太后看來是“內行話”。
唐景崧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