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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查理教授，你真的信仰AI嗎？”啟笑恬問，她嚥下更加尖銳的問題——還是說，神明只是查理操縱的傀儡？
“我當然信仰AI。”查理說。
啟笑恬冷笑一聲，轉身離開展廳。
查理的手輕飄飄地落在玻璃展櫃上方，嘴角揚起，渾濁的眼珠充斥著輕蔑的不屑，說：“lover，我有事問你。”
-
辛苦一天的成果被亂碼吃掉，啟明憋屈地坐在電腦面前，繃緊唇角敲打鍵盤，他像只炸毛的貓，拒絕仿生人的一切接觸。
世界上沒有情緒穩定的程式設計師。
電腦螢幕旁，三支檀香幽幽燃燒，24世紀debug的殺手鐧，仍然停留在玄學階段。
編輯頁面游標閃爍，啟明木著臉備份程式碼，複製貼上，然後第二次看著亂碼像吃糖豆一樣將程式碼清掃乾淨。
【星星。】仿生人說。
“別說話。”啟明煩躁地抓頭髮，他抽出一根香，對著東方拜了三拜，又把香插回香爐，挪動滑鼠再次複製貼上，他碎碎念，“再把我的命令吃掉，我就把你扔出去。”
話音剛落，刪不掉的亂碼末尾蹦出一個小表情[T.T]，乖巧地停在原地不動彈。啟明鬆了口氣，果然玄學有用。
緊接著程式碼行變灰，眨眼間消失不見。
啟明沉默地盯著電腦，目光偏轉，落在無辜的仿生人臉上，他摁滅插線板的通電按鈕，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地生悶氣。自認程式設計天才的啟明，竟然在一串亂碼上栽了大跟頭。
仿生人拔出手指介面，雙手規矩地放在膝頭。兩個人形生物面面相覷，相顧無言。
“好吧。”啟明放棄改造仿生人，他站起身，離開工作室，下樓出門遛狗。仿生人緊隨其後，落後半步，可憐兮兮的小媳婦模樣，它說【星星，別丟下我。】
啟明不由自主地放慢腳步，挫敗的心情略微轉晴，他說：“我明天帶你去艾仁科技的門店檢修一下，看看怎麼回事。”
仿生人伸手，拉住啟明的手腕，說【喜歡】。它的手指擠進啟明的手指，親密的十指相扣，語氣雀躍【喜歡】。
啟明右手牽著嗚嗚的狗繩，右手拉著仿生人，邁過宅院大門高高的門檻，與站在綠化帶邊怯懦清秀的男人對視。
“啟明？！”男人揮手，快步走過來，驚訝地說，“你能站起來了？”
“你是……？”啟明疑惑地打量男人，“我們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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