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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剛毅英挺,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息,他立在那裡,即便在這旖旎的桃花叢中,他高大的身軀依舊挺得筆直,如同永不彎曲的利劍。
桃花如畫卷,他是卷中一筆突兀的鴉黑墨色,濃郁蒼勁。
蘇意卿覺得心跳得有些兒快,怪不好意思地把臉轉開去,拈了一朵桃花,在手指間無意識地揉弄著,輕輕聲地道:“你知不知道,我和秦家已經退親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和謝楚河說這個,話說完,又覺得害臊,臉上一片緋紅。
她的面容在桃花掩映中,盛過桃花。
謝楚河的血液湧了上來,手心微微有些汗,他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欣喜、抑或是心疼。
萬般糾結了一下,終究還是理智佔據了上風,謝楚河望著蘇意卿,認真地道: “等秦子瞻從廬州回來,我把他打一頓,我會讓他知道錯的,你放心,他一定會來求你回頭。”
她是那麼美好的姑娘,怎麼會有人這麼不珍惜她呢,簡直是瞎。
不,不是。蘇意卿呆了,這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反應,難道他不應該說,秦子瞻不娶她,他娶她嗎?
她撅起了嘴:“不要你多事,是我自己想和秦家退親的,我看不上秦子瞻了。”
謝楚河眉頭略皺:“秦九郎才幹非凡,我觀其行事做派,假以時日,未嘗不能位極人臣,這麼好的郎婿,你若錯過了,還真是可惜。”
他壓根不提他自己,好像那天晚上他對她的溫柔與愛護都是過眼雲煙,說散便散了。
驕傲的卿卿生氣了,胡亂從枝頭摘了花朵砸他:“我的事才不要你管呢。”
他站在那裡,任憑桃花落在臉上、身上,那花朵砸得人怪癢的。他安靜地望著她,眼睛如這春天的日光,明亮而溫暖。
那樣的眼睛,似乎要一直望到她的心裡面去。蘇意卿一晃神,從樹上跌落下來。
謝楚河手臂輕舒,輕易地接住了蘇意卿。
她和桃花一起落入他的懷中。
春日的微風拂過,花的香氣淡淡的,卻足以令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