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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悠閒愜意的日子過不了幾天,他莫名其妙地得到了慶忌的身體得以延續生命,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繼承慶忌的責任和仇恨,在歷史中犁出一道屬於他的痕跡。
如今他的傷勢已經穩定,但他並不想就此改道返回衛國,他仔細考慮過自己的處境,他要想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就必須堅持慶忌所走的道路,直到消滅闔閭。他們是無法和解的一對夙仇,不消滅他,闔閭寢不安枕,不消滅闔閭,他將連枕頭也不可得。
衛國離吳國太遠,這樣一來雖然給他提供了一個不易被闔閭攻擊的基地,但是他要反攻吳國同樣具有太多困難。尤其他這次遇刺兵敗,吳國國內許多原本還傾行於他的公卿世家為了家族的生存考慮,恐怕都會動搖起來。
他離開吳國的時間越長,在吳國的影響就越弱,總有一天,他對吳國公卿將產生不了什麼影響。那時他要復國將更加困難,要想維持他在吳國的影響力,他就必須讓吳國的公卿和子民知道他就在身邊。
那麼在吳國附近的魯國建立‘流亡政府’,才是最恰當的選擇,可是這樣做沒有魯國的許可和支援是辦不到的。馬上就要到曲阜了,魯國人會以什麼態度對待他?他要怎麼做才能得到魯國的支援?這些問題一想起來就讓人頭痛。
旁邊有個孔丘,可他的學說對席斌此刻的處境毫無幫助。機謀,從來不是孔丘考慮的事,秦皇漢武、唐宗宋祖,沒有一個是利用儒學打天下的,儒學王道開不了國。
外力藉助不上,與執掌魯國大權的三大世家以前又沒什麼交集,一想起這重重困難,席斌越想越是焦燥,一會兒覺得四處生風睡不著覺,一會兒覺得豹皮下的土塊硌得難受,翻來覆去良久,還是無法安睡,他呼地一下坐起來,煩悶的只想大吼。
四野此時一片寂靜,阿仇和再仇兩兄弟的呼嚕打得正香,遠近幾堆篝火裡,未乾的樹幹發出“噼噼叭叭”的聲音,風吹草浪,遠遠的現出幾名持戈遊弋的武士。
席斌使勁地喘息了幾下,胸口壓抑著的一口濁氣卻怎麼也吐不出來。他的目光再轉到左手邊,五六丈遠的地方,孔丘和他的弟子們枕著草蓆已進入夢鄉,到處碰壁的艱難處境,似乎並沒有令他們絕望,一時的挫折並沒打消他們的信念,為了心中的理想,他們樂觀地期待著每一個明天。
久久地看著孔丘和他的弟子們沉睡的身影,席斌的心好象突然開了竅,滿天的星光好象那一剎那都映進了他的心底。
今日的孔丘到處碰壁,他決不會想到日後的成就即便是一代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