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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我驚喜地撲過去,“弟弟啊……”
少年側過身,我撲了個空,回頭看他,他輕扯了下唇,道:“男女授受不親!”
弟弟永遠是這麼地不可愛!
我不明白為何過了十幾年,弟弟才來找我們。但是,當我發現爹不告而別後,我明白了,爹將我丟給弟弟,自己一個人走了。
我哭了整整三個時辰。弟弟帶著我去了皇宮。他不讓我喚他弟弟,我曾委屈地道:“爹不要我了,弟弟也不認我,你一聲姐姐還沒叫過我!”
弟弟只是淡淡道:“我不喜歡屈居人下的感覺,你若打得過我再說。”
爹從不教我武功,弟弟卻是從小練到大的,這輩子我都沒可能聽到一聲“姐姐”了。
我便只喚他,“千尋。”,景千尋這個名字是他真正的爹所賜,宮內並沒有看到千尋的爹孃。初進宮那天,我見到的皇上只是千尋的叔父,皇上給了我郡主的封號,從此,我也名正言順地在宮中住下。
皇上已有皇子公主,然而,太子之位卻給了千尋。我曾好奇地問過,千尋卻並不理我。
進宮的第二年,我十七歲生辰,皇上宴請了文武百官,後宮妃嬪,皇子公主,熱鬧非常,喜慶盈盈。皇上待我很好,我覺著是因了千尋的緣故,他似對千尋特別縱容遷就。
然而……這個宮裡,我最親的人……千尋他並未趕上我的生辰宴席。沒人肯告訴我他去了哪兒。
第三日,千尋帶來了遲到的賀禮,一朵雪白的透著寒氣的雪蓮。我收下,卻為他的缺席生了整整三個月的氣。他並未來討好我,彷彿壓根不在意,我又為此多生了兩個月的氣。之後,依然忍不住自己找他和好了。
我十八歲生辰,我預感千尋仍然會缺席,便留意著他的行蹤。他出了宮,我尾隨於後。
千尋發現我,只微蹙了眉,卻並未多言。我隨他趕了一日路程,到達一座冰雪連綿的山上。
山上風雪很大,懸崖邊上站著一人。晶亮的雪地裡,那人身上的紅衣是這冰天雪地間唯一的亮色。紅衣如火,卻置身於冰雪間,紅白相間,美到極致,卻也透出了一種深入骨髓的悲傷與孤寂。
他的長髮迎風而舞,
他的紅衣迎風而舞。
我有種錯覺,彷彿這個人也快要隨風而去,飄離這碌碌塵世。
千尋站在我面前,凝望著那道修長身影,沒有上前,沒有說話,神情竟是難以言說的寂落與憂傷。
我與千尋回了宮。千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