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出來打醬油的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祗候參,敬謁學士,伏聽裁旨。謹牒。德佑元年正月乙丑庶人劉禹牒”。字型方正,劉禹滿意地點點頭。
“多謝官人,但有所請,只管招呼。”孫七接過劉禹給的銀錠,也很滿意,這可是足足十兩,而且不是會子關子那等廢紙。
劉禹目送孫七走遠,方才轉身朝那朱漆大門走去。腳步不急不緩,儘量讓自己顯得從容。
“老都頭。”本想稱呼“老人家”,但看那老僕精神矍鑠,走動有力,手指健碩,關節粗大。應該是從軍伍退下的老卒,故而換了個。
“這位公子,喚某不知何事?”老僕停住柱著大掃帚打量劉禹,眼睛眯著,難道這近視也能傳染?
“某自常州來,欲謁見汪公,還請通傳一聲,不甚感謝。”劉禹自袖中取出“門狀”,連同一錠一兩的銀子一塊遞過去。
“公子稍候。”老僕接過門狀和銀子,也不多話,轉身進了偏門。轉過照壁,前堂,正要走過穿花迴廊上就見對面過來一人。
“今日有人投門狀麼?”說話之人四十許年紀,青帽皂衫,樣貌清瞿,頜下一縷青須。
“好叫大郎得知,確有一人,自稱常州人氏,欲見使帥。”因汪立信曾任制置使,軍中多以“使帥”呼之。
“噢,是個白身?”這位大郎,正是汪立信長子汪麟,如今也無差遣。
想起自家老爹從得罪賈相公被罷黜後,鮮有人來拜訪。這個庶民不知道有何事,通關節之類的也幫不上啊。
“既是如此,且交與爹爹處置吧。”汪麟搖搖頭,把貼子還與老僕,自顧自地走了。
劉禹心中有些忐忑,他與人家素不相識,又非同鄉,這樣貿然相訪,很是唐突。若是被拒,也是意料中事,只是時間緊迫,他已經等不起了。
“多謝老都頭。”聽到老僕出來叫自己進去,劉禹露出欣喜之色,拱手便施了一禮。
汪立信其實是無聊地有些好奇,這個素未聽過的白身找自己究竟有何事。待看到劉禹走進來,打量之下但見其人儀表不凡,相貌堂堂,不由心生好感。
大禮行畢抬起頭來,劉禹看到的是一張溝壑縱橫滿目滄桑的臉,面前的老人鬚髮皆白,頭上懶懶地梳了個髻子,隨意地穿了根木簪子。
一襲土色交領大貉鬆鬆地披在身上,一雙光腳上踏著兩隻木丌,揹著雙手好奇地打量著自己,微眯的眼睛透出一絲精光。
“小友叫”汪立信抬頭思索著,似乎想不起來了。
“小子姓劉名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