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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午門時,先前的那個校尉頭頭才讓人把枷鎖鐐銬都給祁垣鎖了上去。
木枷鎖壓得人不得不彎腰承受,鐐銬更是重若千斤,讓人寸步難行。祁垣平時嬌生慣養,此時卻硬氣的很,一聲不吭的受了,拖著鐐銬往前走。
那校尉回頭看他幾次,於心不忍,又折回他的身側,一手把木枷抬了抬,竟卸去了大部分的重量。祁垣看出他格外照顧自己,沖人點點頭。然而便是這樣,等到了午門,他的衣裳也早都溼透了。
午門下卻是早已等了許多人,單是穿著官服的便有十幾個。
最正中的倆人一人頭戴烏紗帽,身著緋色常服,胸前有彩繡孔雀補,腰上束著金革帶。另一人也頭戴烏紗,卻穿著雜色圓領袍,胸背為獬豸補子。
獬豸乃是善辯曲直之意,看來這人是都察院的人,只是另一個三品大員,卻不知道是刑部的還是大理寺的。
祁垣不敢多看,餘光瞥見幾人後面有個頎長身影,正是徐瑨,心裡突然就安定了下來。
旁邊有另一人跪趴在那,頭髮散亂,看不見面目。祁垣被人壓著跟那人跪在一處,就聽上方有人尖聲喝問:“……所跪之人可是犯人高崖和祁垣?”
那高崖應聲,祁垣還未說話,就聽上面人道:“各杖五十,打著問話!”
兩側有校尉應聲,還未過來,又聽另一人道:“慢著!”
那位緋色常服的官員慢吞吞開口,對著剛剛下令的人道:“蔡郎中,問案要緊。”
原來這位三品大員乃是大理寺卿朱儼。剛剛下令的是刑部湖廣清吏司郎中蔡義生。今日會審,刑部和都察院才是主審,蔡義生打定主意要先收拾掉祁垣,天氣炎熱,五十杖刑下去,不死也能去掉半條命。此刻朱儼出口阻攔,他自是不願。
但他不過是六品郎中,朱儼卻官居三品,蔡義生心中暗惱。今天刑部侍郎沒來,在場眾人,只有朱儼和都察院的左副都御使周溫官職最大。他不得不假做詢問周溫,並使以眼色。
周溫卻不停地擦汗,沒有看他:“天氣向熱,問案要緊。”
蔡義生沒辦法,只得勉強揮手,讓掌刑之人退下。
接下來問案倒是跟他所料的差不多,高崖招供,兩年前,祁卓進入崖川之後,便選了一隊親兵人馬日日操練,教習各種戰術隊形,並讓眾人只聽命於他。高崖自然也在其中,後來數次戰役,這隊親兵或提前出去打探軍情,或跟著祁卓掠陣助威,漸漸成為祁卓心腹。
直到去年冬至,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