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之旅》的象徵性自傳邱柯斯基8 (第1/1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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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比較早期的小說中,黑塞描寫一些個體,朝著一個能強烈感受到,卻不完美地達成的理想而奮鬥。個體和他的奮鬥佔了最顯著的地位,而那個理想只是藉著設計的方法——譬如《荒原狼》的麻醉性夢幻,《悉達多求道記》結尾的頓悟,《戴密安》的幻想,或是戈特曼的夢見原始母親——間歇地進到小說裡來。“在《東方之旅》以前的大部分作品中,”黑塞在1935年寫道,“我給予我的弱點和困難的證據,比給予信心的還要多,而儘管有它的弱點,這個信心卻使我的生存成為可能,並且鞏固了它。”不過,在他最後兩本主要作品當中,重點轉移了:理想本身移動到故事的中心——觀察得不完美,然而還是主要的——而個體則退到周圍去。這種轉移反映在標題本身。早期的作品是以人名為書名,最後兩本卻由事物得到了標題:《東方之旅》和《玻璃珠遊戲》。這種傾向反映出黑塞態度的一項發展,因為團體已經超越個體——這一項事實由於主題強調服務的理想而被加強。已經完成個體化過程的圓滿個體無須再大聲疾呼地堅持他珍貴的人格。對自己感到安全,他可以無私地像《東方之旅》的里歐,或《玻璃珠遊戲》的約瑟夫·克涅特和那位老音樂家一樣,獻身給團體。在這兩本小說中,我們不再有一位朝著模糊的理想奮鬥的主角,而只有敘述者試圖加以解說和表達的一箇中心理想。
如同我們預料得到的,《東方之旅》幾乎是滔滔不絕地用了那些我們以前拿來解說黑塞的千年至福幻想和魔法思想的字句。其中提到“第三王國”(Drittes Reich——幾乎是黑塞最後一次用這個名詞)——它以一種“精神政體”的形式而存在。這個靈魂的王國只不過是永恆的靈魂之川的一部分——黑塞所說的靈魂是指表現在最偉大的藝術作品中的人類不可磨滅的精神因素。他毅然不提到任何不可觸控的宗教概念。精神政體不僅僅是“一切時間的統一”——那就是說,時間上垂直的同時存在。它也是空間上的水平整體,包括了一切地點和現在活著的一切人——一種使得“生與詩的混合”有可能產生的“魔法”狀態。在這個領域中,可以“自由自在地去同時體驗每一件可以想象的事情,去隨意地交換外在與內在,去搬動時空,如同搬動劇院中的佈景一般”。要重述那些熟悉的詞句是沒有意思的。顯然地,我們正在研討黑塞理想的第一次真正示範性的傳譯,這到現在為止,暗示的一直都多於敘述或表達的。
<b>盟會小說</b>
《東方之旅》是一篇故事,而不是哲學論文。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