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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的人是需要相互溫暖的,在最初幾個元旦的夜,我們都會把暫住的小屋佈置一下,弄點兒喜慶的氣氛,然後來自各地的同事相聚共度不眠夜。在那時,孤獨的人是可恥的,因為在我們的牆上有這樣四個字:你快樂嗎?
流浪北京:我身邊人們的生活
一點點青春/一點點走開/
一點點流浪起來/
一朵朵鮮花/
一朵朵盛開/一朵朵飄散得很快……
這是1995年春節之前,我為《東方之子》組創作的歌曲《其實每個生命都需要表白》的開頭部分,很多聽過這首歌的人問我,歌曲為什麼叫這個名字,一開始的歌詞是什麼意思。
對於我們來說,每天的工作應該用一種善良的心去關懷人,用我們的鏡頭和螢幕給更多的生命以表白的機會,但其實,鏡頭後面的我們也是需要關懷與表白的一群人,因此有了這個歌名。
歌詞的開始部分,對於我身邊的人們來說,是再熟悉不過的一種生活狀態。頭三句:一點點青春/一點點走開/一點點流浪起來,寫的是男同胞,而後三句自然寫的是女同胞。
其實很多人都已知道,《東方時空》、《焦點訪談》這群人絕大多數都不是中央電視臺的正式職工,尤其在九三、九四、九五那三年,我們這個欄目像一座充滿朝氣的兵營,似乎每天都有著人員的進進出出。印象很深的是,每次出一次長差,回到辦公室,總有些新來的人不認識,而過去熟悉的人不見了蹤影,一打聽,另謀生路了。就是這樣一種殘酷但生機勃勃的流動,製造了《東方時空》和《焦點訪談》起步後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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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部裡近80%流浪北京的職工能以欄目為家,每年春節之前都會來一次大型的聯歡,在聯歡上,領導是我們攻擊的靶子,他們連怨言都不許有,照片上的我裝扮成一個“五四”青年,而身後都是喬裝打扮後的同事。
那個時候的《東方時空》很有點兒電視界延安的味道,一批又一批全國各地的熱血青年透過各種各樣的渠道來參加一場電視界的革命,這種狀態的形成,並不是因為《東方時空》節目本身已經做得多麼優秀,而是因為他們在長期封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