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漫長的文學夢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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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發現我有一點文學才能的,是一個姓張的高個子老。那是我在村中小學讀三年級的時。因為自理生活的能力很差,又加上學時年齡較小,母親給我縫的還是開襠。為此,常遭到同學的嘲。有一個名叫郭蘭花的女生,特別願意看男生往我褲襠裡塞東。她自己不好意思動手,就鼓勵那些男生折騰。男生折騰我時她笑得點頭哈腰,臉紅得像雞冠子似。後來,這個那時大概剛從鄉村師範畢業、年輕力壯、衣冠潔淨、身上散發著好聞的肥皂氣味的高個子張老師來了,他嚴厲地制止了往我褲子裡塞東西的流氓行。他教我們語文,是我們的班主。他的臉上有很多粉刺,眼睛很大,脖子很長,很。他一瞪眼,我就想小。有一次他在課堂上訓我,我不知不覺中竟尿在教室。他很生氣,罵道:"你這熊孩子,怎麼能隨地小便呢?"我哭著說:"老師,我不是故意的……"有一次,他讓我到講臺上去唸一篇大概是寫井岡山上毛竹的課文,唸到生氣蓬勃的竹筍衝破重重壓力鑽出地面時,課堂上響起笑。先是女生哧哧的低笑,然後是男生放肆的大。那個當時就十七歲的、隔年就嫁給我一個堂哥成了我嫂子的趙玉英笑得據說連褲子都尿。張老師起先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訓斥大家:"你們笑什麼?!"待他低頭看了看我,便咧咧嘴,說:"別唸了,下去吧!"我說:"老師,我還沒念完。"因為我念課文是全班第一流利,難得有次露臉的機會,實在是捨不得下。張老師一把就將我推下去。我堂嫂趙玉英後來還經常取笑我,她摹仿著我的腔調說:春風滋潤了空氣,太陽曬暖了大地,尖尖的竹筍便鑽出了地面……
張老師到我家去做家訪,建議母親給我縫上褲。我母親不太情願地接受了他的建。縫上褲襠後,因為經常把腰帶結成死疙瘩,出了不少笑。後來,大哥把一條牙環壞了的洋腰帶送我,結果出醜更。一是六一兒童節在全校大會上背誦課文時掉了褲子,引得眾人大譁;二是我到辦公室去給張老師送作業,那個與張老師坐對面的姓尚的女老師非要我跟她打乒乓球,我說不打,她非要打,張老師也要我打,我只好打,一打,褲子就掉。那時我穿的是笨褲子,一掉就到了腳脖。尚老師笑得前仰後合,說張老師你這個愛徒原來是個小流氓……
在我短暫的學校生活中,腰帶和褲襠始終是個惱人的問。大概是上四年級的時候,我寫了一篇關於五一勞動節學校開運動會的作文,張老師大為贊。後來我又寫了許多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