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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實秋
民國四十八年胡適之先生回到臺灣,我赴南港看他,和他談起徐志摩的一部分的著作在臺灣有人翻印,翻印的人不大負責任,往往將一本書割裂成好幾本,號稱“全集”者又缺漏太多,魯魚亥豕,更不必說,情形實在不能令人滿意。但是志摩的作品,這麼多年來,一直受讀者歡迎,是可喜的事。因此我建議胡適之先生,由他主持,編印徐志摩全集。胡先生說:“當初朋友們早有此意,只因志摩的遺稿,包括信札等在內,不是全在一個人的手裡,由於人事關係調集起來不是一件容易事,因循至今,搜求更加困難了。”只因遺稿不易集中,遂將印行全集之事擱置下來,實在是遺憾之至。
五十六年初張幼儀女士來,在蔣慰堂先生宴席上我和她談起志摩的著作,我表示我們應該把他的著作整理出版,幼儀願意贊助。慰堂是志摩的表弟,對於此事當然也是十分熱心。因此我們三個人約定要在短期內促其實現。幼儀當即寄信到紐約給她的兒子徐積鍇先生,由他負責蒐集資料。積鍇在紐約就業,百忙中向各大學及公共圖書館接洽,找到了絕大部分的作品,一一影印複本寄來,到了五十七年二月資料大致齊全。我本想請積鍇寫一篇序,因為他事忙未果,但是他於五十七年二月四日寄來幾行文字作為“前A”,隨函還寄來兩幀志摩的照片的複本。旅居海外的張禹九先生在這個時候寫信給我,寄來一幅他收藏多年的志摩的畫像。
作品大體齊備,緊接著就是編輯與印行的問題。我們編印這個全集,目的非為牟利,旨在儲存文獻,傳諸久遠,所以必須具有同樣認識的人來承當這個編印的責任才行。傳記文學社的主持人劉紹唐先生聽說我們有此計劃,便毅然引為己任。慰堂先生與我認為付託得人,私衷竊喜,與幼儀女士和積鍇先生取得同意,遂決定交由傳記文學社負責印行。慰堂和我與紹唐多次商討,發現許多問題難於解決,但是都一一克服了,例如:
一、既稱全集,當然應將作者已刊未刊講稿悉數收入,但於此時此地很難做到。其已集結成冊者,幸已收齊,經過相當困難,其中《渦堤孩》一書於最後一分鐘才從香港的宋淇先生處覓得。至於作者在各刊物發表的文字,我們要儘量搜求,遺憾的是有很多作品我們僅知其篇名與刊物名稱而無從採集。以《新月》雜誌而論,在臺灣僅黃得時先生藏有十餘冊,後幸賴陳之邁先生鼎力幫忙,由邱創壽先生從日本訪得三十餘冊攝影惠供參考,雖非全璧,已大致不差。其他如《小說月報》所刊志摩詩文,在臺亦無處收集,第六輯正付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