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 (第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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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她的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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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的冬天,我第一次領教上海的冷。
和許多北方人常常掛在嘴邊並引以為豪的那種徹骨的嚴寒不同,上海的冬季的冷是不急不緩的,將人與環境溼漉漉貼在一起,無處可逃,室內室外一樣令人絕望。
記不清究竟是十一月的哪一天,我照舊從辦公樓走出來,匯入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面無表情地踏上地鐵,在蒼白的燈光下和滿車廂同樣漠然的乘客一起被這個城市錯綜複雜的地下血管輸送到各個角落,爬上地面,沒入夜色,餓著肚子開啟房門——
玄關的射燈灑下橙色的暖光,然而眼前寬廣空蕩的客廳裡瀰漫著和室外一樣清冷的氣息,甚至因為空關幽閉了一整天,透出幾許怨氣。
我不知道別人的概念中,“家”究竟應該是什麼樣子。於我而言,這無關房子的歸屬權,屋子的大小,異鄉還是故鄉——至少,在你疲憊不堪地穿過冷冰冰的城市,開啟房門的一剎那,撲面而來至少該是暖意,至少該有人問候說,回來啦?餓不餓?想不想家?
也許就是那一刻,我忽然覺得,這個房子裡面,應該有一條狗。
一條可以依偎取暖的狗;在聽到我開門的聲音、甚至是電梯爬行的聲音時就早早守候在門口,眼神熱烈、搖著尾巴、歡天喜地的狗。
“你回來啦?”——倒也不一定非要說出來才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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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蔔是2011年春天才來到我身邊的,我已經自己度過了一個完完整整的冬天。
在朋友的幫助下,她從重慶跋涉千里來到上海,一路上的顛簸讓這個大塊頭吃盡了苦頭。當她的籠子從車上被抬下來,結結實實落在我樓下的草坪上時,我幾乎不敢去親自把籠門開啟。
她是德國牧羊犬,也就是電視上常常出現的、陪伴在警察叔叔身邊協助緝毒追蹤等安保工作的“黑背”。雖然尚未成年,可是體型已經過於龐大。她咧開嘴巴伸出舌頭“呼哧呼哧”散熱,大大方方地露出一口白森森的尖齒獠牙。
司機早就絕塵而去,上午十點鐘暖暖的陽光下,我傻站在籠子邊,遲遲不敢伸出手去解開籠子口簡單的一道鎖。
在買她之前,我已經看過她拍攝的訓練影片,乖巧敏捷,帥氣卻又流露著憨勁,最重要的是,她是個大眼妹,有一雙其他德牧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