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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一個方向看,寫了幾個字,塞給了夏冰。
“他拿棍子打了我膝蓋。”
夏冰一下明白了,從小經歷家暴,再能忍的孩子也禁不住這個威脅。特別是,運動員。
他們是靠腿吃飯的,每個人的腿都上過意外保險,要是有人拎著棍子上來就要衝自己的膝蓋下手,夏冰也拎著冰刀鞋上了。
“沒事,你別緊張,我不碰著你。”夏冰笑著說,想讓他放鬆些,小孩兒太緊張了,“你別趁我睡著之後暴揍一頓,然後賴我晚上主動抱你就行。我睡覺還真有抱人的習慣,不信你問飛揚。”
陳重低著頭,開始說話了。“和他不熟。”
這生命是真挺沉重的,怪不得叫這個名。夏冰換了個話題:“唉,人出生沒法選,比如我,爸媽意外身亡,4歲被領養。養父養母對我很好,特別好,可他們年齡大了,前年一前一後走的。但……最起碼,咱們還有速滑這個事業,對吧?你從小有什麼愛好嗎?改天我讓隊裡給你組個局,大家熟悉熟悉。”
陳重偏臉看他一眼。“喜歡冰。”
夏冰和他對視,確定這小孩兒沒有別的意思才說:“不算,入了隊之後,你見到的每一個人,都喜歡冰。”
說完之後,夏冰裹著被子面向牆,睡了,被旁邊的問題小孩兒氣得要命,又像被佔了莫名其妙的便宜。
隔壁那屋的笑聲逐漸消失,周圍變得很安靜。夏冰在睡著的最後一秒用遙控器關了空調,好像又突然變冷了。
窗外,一場血紅色的濃霧,無聲地推進,擴散著。
這一覺,夏冰睡得不怎麼樣,總夢見一個拎著冰鞋的小孩兒在後面追自己,彷彿自己欠了人情債。等他睡醒,習慣性去摸手機,才發現這一覺睡到了下午。
“我操!”夏冰翻了個身。下午四點下練,自己今天算帶隊曠訓了啊。
陳重聽見聲音,猛然驚醒,他緩了一會兒,才確定不是爸媽衝進來抄傢伙。
“怎麼這麼冷啊?凍死我了。”夏冰打了個哆嗦。身為冰上運動員,冷是他們最習以為常的,可現在絕對不是夏天應該有的溫度。
他先把空調開啟,直接調到暖風28度,再去拉窗簾,讓陽光透進來曬曬。結果拉開之後,外面像是下過雪。
白茫茫一片,玻璃上有冰花。
“我操?”夏冰不怎麼罵髒字,但今天算是把今年的髒話儲備量罵完了,“竇娥冤了?”
陳重正在套舊隊服,立刻往夏冰旁邊一站,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