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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西又焦急又自責:“都怪我!開得太急了!”
“嘖, 說什麼呢,這是意外,別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蕭陟安撫道,“我下去看一眼。”
他戴好帽子、拉好拉鍊,將口鼻都矇住, 又戴上防風鏡,然後頂著被雪和沙填滿的大風將車門推開一條縫。
風沙頓時灌了一車, 蕭陟飛快地跳下車,將車門“砰”一聲關上。
劉景文的筆記裡管這種風叫白毛風, 那漫天的雪和沙將目之所及都染成白色, 比濃霧的可見度還要低。
蕭陟剛一下車時被風吹得踉蹌了一下, 然後身影就被這白色掩蓋, 看不到蹤跡了。
扎西見不到他, 心裡就不踏實, 學著蕭陟的樣子也把自己捂好,跟著下了車。
蕭陟彎腰看著陷進泥裡的右前輪, 陷得不算深,但因為周圍都是爛泥,車身又重,隨便轉輪會越撓越深, 不是特別好脫困。
他抬頭看見扎西被風吹得腰都彎了, 艱難地走到他身邊。
“你這麼輕,別被風吹跑了。”蕭陟笑說,聲音飄散在狂風裡。
“你說什麼?”扎西衝他大聲喊。
“……”蕭陟笑了笑, 做手勢讓他看陷進去的車輪,自己則去車頂拿了兩個鐵鍬。
他遞給扎西一個鐵鍬,兩人悶頭鏟泥,他們得把車輪後的爛泥都鏟走,做成一個平緩的坡度。
因為低溫和缺氧,兩人幹得不算快,也都沒有說話,喘息聲越來越大,幾乎要蓋住耳邊的風聲。
如果一次不成功,車會往裡陷得更深,萬一卡住底盤就徹底卡死了,所以必須一步挖到位。兩人挖到手腳發軟也不敢鬆懈,一直幹了近一個小時才將車輪後的爛泥都挖走,兩人的體力都有些透支。
蕭陟打手勢讓扎西上車,他坐上駕駛位,先拉下衣領用力喘了幾口氣,然後才啟動車子,按劉景文的筆記裡說的檔位往後倒車,一口氣往後躥了十來米。
蕭陟和扎西同時鬆了口氣,氣喘吁吁地相視一笑。扎西臉上的笑容突然一凝,露出幾分難以啟齒的樣子。
“怎麼了?”
扎西抿抿嘴,很難為情地說:“想尿尿,剛忘記說了。”
蕭陟哈哈一笑,“那就下車尿唄,我陪你。”
陪扎西解決完生理問題,兩人再次回到車上。
扎西羨慕地問蕭陟:“你怎麼都不用尿尿的?”
蕭陟失笑:“咱們出發前不是都尿過了嗎?”他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