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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竇綠白。
溫歡摁熄螢幕跑去開門,竇綠白帶了一束花,不用她招待,竇綠白徑直往客廳去。
對於這套房子的佈局,顯然竇綠白比她更清楚。
兩個人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談話,紐約繁華夜景盡收眼底。
溫歡:“乾媽,我決定留下來陪媽媽治病。”
“嗯。”
“替我跟齊哥哥說一聲對不起。”溫歡聲音哽咽:“我答應過他,要陪他一起念大學,很抱歉不能履行對他的承諾了。以後有機會,再當面對他致歉。”
竇綠白抱著她輕拍後背,語氣溫柔:“沒關係,他不會怪你。”
溫歡哭出聲:“可是我怪我自己。”
無論如何,是她辜負了他。
竇綠白緩聲說:“也許這樣更好。分別的痛苦,有時候會讓人快速成長,經過這件事,你們都會成長為更好的自己,相信乾媽,不過幾年時間而已,等你回來,一切還和以前一樣。”
溫歡哭著搖頭。
蔣之香的病,不知道要治多久,連她自己都無法給出具體期限,到底什麼時候能夠回國。
沒有歸期,也就沒有其他。
她心知肚明。
她可以浪費自己的時間,但是她沒有資格浪費別人的人生。
“乾媽,告訴齊哥哥,活這麼大,我最開心最幸運的事,就是遇見他,但是。”溫歡淚如泉湧,心如刀割:“讓他不要等我了,我不會回去。”
竇綠白心疼至極,怎麼也應不下一個好字,只能由溫歡在懷裡哭成淚人,她的哭聲和那天在醫院的哭聲一樣撕心裂肺,生離死別四個字,死別兩字差點,生離卻已經落實。
年少的分別,最令人難受。
意難平,卻又無可奈何。
除了抱怨上天不公,命運弄人,再無他法。
從那天后,溫歡沒再回過齊照的微信。
蔣之香的病是個無底洞,她是她的女兒,跳下去也理所當然。
治病,耗的除了錢,還有時間精力,後者更為折磨人。
她不能拉著齊照一起。
竇綠白歸國那天,齊照去機場接。
望眼欲穿,未能等到溫歡。
其實他早就應該過去陪她,可是齊棟樑一直不讓,讓他別再給溫歡添麻煩。忍到現在,齊照一直提心吊膽,一句話都不敢多問,生怕佔用溫歡的時間,她不回他微信,他只當她是沒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