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開。
在我踏出殿門的那一刻,她的貼身婢女重重撞在了門旁的柱子上,瞬間撞歪了脖子倒在了我的腳旁。
同樣,眼未全合。
我蹲下身子替她合上眼,想將她抱到方知槿的身旁,回頭瞧見穆懷川愣愣站在方知槿身後時,便算了。
她恨我,想然是不想再見我第二面的。
我恍恍然然往小院中回去,分明今日天朗無雲、鳥叫蝶飛,可為何身上如此涼冷,走著走著眼前開始昏暗、耳鳴不已。
用小樹子與紅果的話來講,我如同行屍走肉般進了院,胳膊上黑青的手印與指甲嵌肉的血印子,好似被惡鬼索命無果後的模樣。
渾渾噩噩,聽不到旁人說話,自顧自的倒在床上,雙目發直。
夜裡,穆懷川進屋將我抱起在懷中,他一下一下晃著我,一聲一聲喊著見歡。
許久,我才轉了下眼珠子,穆懷川見狀立即將我緊緊壓在懷中。
「方知槿殿中的宮女都聽到了,見歡,就算她要咒,也是我一人受著,我會飽受蝕骨誅心之痛、我會連你那份受著雙份痛楚,她要恨便恨我,與你無關。」
可我,聽進心裡去了。
我哽著嗓子,想哭卻哭不出來,只是直著眼睛望著屋頂,耳邊都是方知槿臨死前說的那句滿腔恨意。
我對不起方知槿,可她同樣對不起我。
我對得起穆懷川,方知槿亦對得起穆懷川。
穆懷川對得起父母家人九族,唯獨對不起我與方知槿。
因果兜轉,也不知是該是誰對不起誰了。
16
方知槿以皇后的規格葬入皇陵,百姓惜嘆皇后無福,才當了幾月皇后便難產離世,母子皆喪。
今年的冬日比往年都冷,雪也比往年下的大,枝頭都被雪壓斷了跌落在地上。
穆懷川日日來,日日與我說想要一新的抹額,原先的抹額斷了。
我看著擺在眼前的針線與布,和一頭熱的穆懷川,繼續開口問著一個問了千百遍的問題。
「白祁他在哪兒?」
原本還帶著笑意的穆懷川瞬間冷下了臉,他拿起針線和布強行塞進我手中,我扔開,他再塞回來。
「縫!現在就縫!」
他開始用命令的口氣逼迫,即使針尖扎破了我和他的手,血染髒了布,只要我扔出去,他一定會再次塞回我手中。
我拿起笸籮裡的剪子將布剪的支離破碎,穆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