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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小資訊差的過程中不攻自破,我感覺我對他的敵意已經沒那麼強了。
我問柳江:“你平時喝的都是這麼甜的嗎?”
我倆坐在天台上,柳江被太陽曬得直眯眼睛,臥蠶明顯,他絲毫沒猶豫就把我手裡那杯拿去嚐了一口,然後反問我:“這怎麼了,這不就是正常糖嗎?”
我盯著柳江嘗過一次的吸管,硬生生又喝了一口,眼皮第二次被糖糊了起來。
挺好,至少證明我倆甜度是一樣的,不是顧童宇在刻意刁難我。
連城是座旅遊城市,五月份的天氣好得要命,柳江家的天台並不高,是和周圍的樹冠平齊的高度。風一吹,我感覺自己像是飄到了天上,暢爽極了。
對顧童宇也不那麼恨了,對柳江跟誰都好這種事也不那麼恨了,因為現在天地間只有我和柳江。
“說起來,”我問他,“你學這些樂器是專門報了班嗎?”
他本來正眯著眼睛看風景,聽到我發問,先是自嘲般笑了一聲。
“不是,我家哪有那麼多閒錢。”他把奶茶杯子放在腳邊,“一開始是我哥教,後來我上手了之後就開始自學,其實樂器之間共通性很大的,學了一個就會另一個,簡單得很!”
顧童宇是被家人專門往音樂方向培養的,但聽說是要站在歌劇院裡的那種,和柳江的追求沒有多大共同點。
我也把奶茶杯放在腳邊,和他的並排放在一起,我感嘆:“學音樂,很貴啊。”
“但學好了很掙錢。”柳江言之鑿鑿。
我後知後覺發現我們倆的對話不太像是高中生該有的,這個年紀的大多數人還在用他們不熟練的語言系統表達自己的生活有多麼的闊綽,比如我媽開奧迪,我爸開公司,我自己一個人住一套房子這種。
——雖然這些對我來說都是實話實說。
好吧,我閉嘴了,說回柳江。
之前在看他接演出的時候,我也問過他要那麼多錢幹嘛,結果他只是嘿嘿一笑就把話題岔過去了,我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所以我只當他是有點青春期的小秘密,用我過來人的身份簡單評價了一下:“以後有的是機會掙錢。”
柳江在我旁邊直起身子,語氣爽朗:“我是有時間,我奶奶可不一定有。”
起風了,天上飄來一塊遮天蔽日的雲,他一直眯著的眼睛稍睜開了些。
接著他說:“她得癌症了,我還想多陪她幾年。”
語氣像是描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