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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那份對酒精難以割捨的情愫,我的父親,一個本應在職場上有所作為的男人,卻永遠被升職加薪的列車遺忘在了站臺的盡頭。他的生活,如同一潭死水,波瀾不驚中藏著無盡的麻木與沉淪。每當夜深人靜,他總會借酒消愁,彷彿那辛辣的液體能暫時驅散他心中的陰霾,卻也一步步將他推向更深的黑暗。
我深知,父親的失敗不僅僅是因為酒精,更是源於那份對自我放棄的默許。他以一種近乎自虐的方式,試圖用酒精和暴力來證明自己的存在感,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超越那個在他心中始終高高在上的母親。然而,母親的離去,如同一記重錘,不僅擊碎了我們這個家,也在我心中留下了難以癒合的裂痕。
“爸爸,你真的要和媽媽離婚嗎?”那天,我望著父親踉蹌著走向卡車的背影,心中滿是不安與恐懼。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沉重,彷彿揹負著整個世界。我試圖用稚嫩的聲音喚回一絲溫情,卻只換來了他冰冷的回應:“小孩子懂什麼,你媽她……”話未說完,他已點燃一根菸,駕車而去,留下我一人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
隨著卡車的啟動,一股不安的預感油然而生。我緊緊抓著安全帶,彷彿那是連線我與這個世界的唯一紐帶。父親酒後駕車的行為,在我眼中無異於一場賭博,而我,則是那個被無辜捲入其中的賭徒。我無數次想要提醒他,但每一次都被那句“小屁孩,你懂什麼”生生堵了回去。
然而,命運似乎並不打算輕易放過我們。那天,當一輛摩托車突然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時,我預感到了一場災難的降臨。父親顯然沒有意識到危險的臨近,他依舊以一種近乎傲慢的態度駕駛著卡車,彷彿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然而,一個噴嚏,一個微小的失誤,卻讓我們的世界瞬間崩塌。
“砰!”巨大的撞擊聲響起,那一刻,時間彷彿凝固。我整個人被慣性甩得飛起,幸好安全帶將我緊緊束縛在座位上。而父親,那個曾經在我心中如山一般堅固的男人,此刻卻愣住了,他的眼中充滿了驚恐與無助。他顫抖著開啟車門,走向那個躺在路邊、面目全非的身影。那一刻,我彷彿看到了死神的微笑,那麼近,那麼真實。
“爸爸……人……”我哽咽著,試圖告訴他我所看到的一切。但父親卻像瘋了一般,大聲咆哮著:“不過是撞到了一隻死狗而已!你哭什麼!”他的聲音裡充滿了絕望與瘋狂,那是一種我無法理解的情緒。但我知道,他一定是在逃避,逃避那個他無法面對的現實。
那一晚,我被父親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