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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喜歡的人面前偷情,更刺激,對不對?」
宋沉之沒有說話,畫室裡我用來彩繪的油彩,被他一道一道,一團一團地塗抹在陳晴的身上。
一股翻江倒海的噁心感從胃裡湧了上來,我扶著欄杆乾嘔了起來。
等我吐完,房間死一般的寂靜。
我抬起頭,正好對上了宋沉之的目光。
8
「希希……」
我清晰地看見宋沉之眼底一點點染上錯愕,慌亂,害怕。
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隱秘慾望得到滿足的快感。
我想,或許我從來都不瞭解宋沉之。
高中的時候,我因為畫畫的事跟一個女生結下了樑子。
那天我剛推開教室的門,一盆冷水兜頭淋了下來。
我發育得早,溼透的衣服貼在身上,一下就感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打量,嘲笑,夾雜著些許不懷好意的目光。
「別怕。」是宋沉之脫下外套裹住了顫抖的我,在我耳邊冷靜地說,「該害怕的不是你。」
他帶著我去調監控,把那個女生揪了出來,還告訴了校長,讓那個女生給我當眾道歉。
當時他淡淡地說,「這是班長該盡的職責。」
後來我總是給他送牛奶,他放下寫習題的筆,抬眼看我,「聽說你畫畫很好?」
我心臟突兀地停跳了一瞬,半晌才點點頭,「油畫最擅長,素描也不錯。」
「那就送我一幅畫吧。」他忽然笑了下。
我把宋沉之帶到了外公去世之前給我留下的畫室,給他畫素描。
頭頂的一束暖黃燈光鋪散開,他手肘搭在椅背上,勁瘦修長的腿一條伸展向前,比平時冷漠的模樣,多了一份恰到好處的慵懶隨意。
整整兩個半小時,那雙漆黑的眼睛就這樣直直注視著我。
回國後重聚,他替我擋酒,在我耳邊沉聲說,「好久不見。」
他似乎一點也沒變,沉靜,冷漠,自持。
我們同居的第一晚,他從後面抱住我,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耳垂,「希希,我們終於在一起了。」
尾音含著一絲感嘆的顫意,卻依然鎮定。
包括現在,他在我的畫室和陳晴做著這樣的事,仍是衣冠楚楚,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可我卻覺得噁心、骯髒到了極點。
「終於被親眼撞見了啊。」
陳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