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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的話。
但無論多晚,他都會回椒房殿。
河清依舊是他疼愛的女兒,每天抱一抱她,已經成了習慣。
夜深之後,殿內只我與他兩人。
燭火輕晃,羅帳細垂。
我對他道:「我知她不易,陛下身邊永遠會有她一席之地。」
只要她,安分守己。
後面的話我沒有說,因為趙陵突然攻掠得令人招架不住。
他在我耳邊啞著嗓子道:「皇后不要誤會,她喜歡的不是我。」
聲色之中,聽不出情緒起伏。
但我還是笑道:「沒關係,斯人已逝,生者應如斯,她已經是陛下的淑媛了。」
「你……」
趙陵蹙眉看我,眼中似有不悅:「朕不喜歡這句話,斯人已逝,幽思長存,活著的人又如何能跟從前一樣,朕和阿嫻都回不去了,她是個好姑娘,很可憐,既然還活著,朕便會好好照顧她,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頓了頓,他又道:「淑媛是你給她的位分,她原也可以不做朕的妃子。」
夜深人靜,羅帳燈昏,看得出他不太高興,眉頭微鎖。
我於是道:「是臣妾不好,擅作主張了。」
垂眸認錯,態度良好。
他再未多言,只將我攬入懷中,吻在額間,聲音含著幾分溫軟與無奈:「蓉兒。」
我在他懷裡閉目安睡。
他想與喬靜嫻發乎於情,止乎於禮,維持同幼時一樣的美好情誼。
因而怪我做主封了她淑媛。
他說,她原也可以不做他的妃子的。
可我太瞭解徐家那位表舅舅了。
他是名道師,白衣飄飄,無慾無求,永遠對人笑得溫和。
便也是他,慫恿靖南王殘害皇嗣,又慫恿梁王殺靖南王。
玩弄權術的好手,在我五歲時隨手一指,將我的人生推向皇權之爭。
徐家人都敬他,怕他。
甚至梁王死的那日,築壇祭天出發之前,他算了一卦,先是對梁王道:「今日出行,恐有血光之災。」
梁王當下退縮,他卻又笑了:「血光之災該是皇上的。」
趙漼如此信他。
可當他的腦袋搬了家時,這位白衣飄飄的道師,早已身在淮安王身旁,看著郊祀兵變,嘖嘖稱讚,身心愉悅。
血光之災是皇上的。
趙陵拎著梁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