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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的。
「阿冉,我們十二歲相遇,這六年我對你不薄,我救過你一家的命,這次要不是因為你高考改志願,我急著見你找你問清楚,不然也不會出車禍。」
「你記得你爸爸跪在我面前求我的樣子吧?」
「你欠我的,阿冉,我要你記得,你這輩子都欠我。」
「我什麼都失去了,不能連你也失去,我庇護你六年,現在到你報恩的時候了。」
「我只有一個要求,你這輩子,都不能離開我。」
我腦子嗡嗡的,已經聽不進去他後面還說了些什麼。
我滿腦子只有兩個字。
宋漠,宋漠。
10
我最後一次見到宋漠,是在一年前。
他被學校開除,臨走前他自樓梯旋轉角仰頭看向我,神色冷淡,那樣英俊的模樣,是我極力觸碰都觸碰不到的模樣。
我竭力維持著鎮定,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的冷漠地直視他。
卻不得不開口說著謝淵讓我說的話,不然宋漠被開除之後不會有任何一家學校收他,哪怕他再優秀。
謝淵貼著我的耳朵:「阿冉,不過一句話而已,你說了,我高抬貴手留他一條生路。」
於是在那個樓梯,我跟宋漠說:「他們說你喜歡我?宋漠,你的喜歡真讓我噁心。」
明明被開除的是他,但他半點沒有為以後為前途憂心的模樣,他只是有些悲哀的望著我,跟我說:「商冉,你們這些人,真可憐。」
「我曾以為你是不一樣的。」
他說我真可憐。
他說以為我是不一樣的。
我並沒有不一樣,我只會更不堪,我的兩隻腳都深陷淤泥,藏在其中的是滿地雞毛。
清高面具下不過也是一樣腐朽的靈魂。
那是他被開除前我最後一次見到他。
謝淵在我旁邊笑起來,他的語調輕柔如情人間的呢喃,他說:「阿冉,你說命運搞不搞笑?他竟然是謝家真正的大少爺,你說我們那樣對他,他回來後會怎麼報復你?或者說,報復我們?」
我閉上眼,他怎麼報復,都是應該的。
可我等了很久,都沒等到宋漠的報復。
他那個時候已經認祖歸宗,那是個很低調的宴會,只有謝家人,謝家所有的本家外家全被請回來,這樣的大張旗鼓,不過是讓所有人認清未來的家主。
聽說謝阿姨抱著他哭了整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