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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
也依然是貪婪的,膨脹的,總是張揚著慾望的——「我的孩子啊,怎麼能夠比別人家的差。」
時間一晃,過了幾個月。
母親幾乎和原來的親戚朋友斷了聯絡。
她一個人住在老家的這棟老房子裡,過著單調寂寞的日子。
白天,她會去鎮上買菜。
到了晚上,就一個人窩在臥室裡,找出我小時候留在老家的那些東西,翻撿著看一看。
一個平常的週末,大門那邊突然傳來了砰砰敲門的聲音。
母親一開始沒反應過來。
敲門聲持續不斷,母親才像是回過了神,慢吞吞地走了過去。
她把門開啟。
外面站著的是我的大姨和表姐。
表姐懷裡捧著一個袋子,袋子裡面裝了一個金屬製的盒子。
大姨邊往裡面走邊說:「事情來龍去脈我聽婧說了。願願的骨灰我幫你帶回來了,咱說落葉歸根,找個日子,去把孩子安葬了吧。」
母親小心翼翼地從表姐手裡接過我。
放到客廳前的架子上。
而大姨和表姐坐下後,也帶來了一些新的訊息。
我的父親最近幾乎不回家住,而是和一個離異的中年女人走得很近。
對方是母親和大姨共同的朋友,以前就和父親見過,常常來我們家,和大家一起吃飯。
大姨說:「這麼快兩個人就在一起,肯定是早就有苗頭了,只不過我們沒有發現。」
母親嘆了口氣:「隨他吧,我也下定決心離婚了。」
表姐握住母親的手。
語氣堅定地勸慰:「二姨,現在還是你們婚姻的存續期,這是婚內出軌,我可以幫忙找相熟的律師朋友蒐集證據,讓過錯方在財產分割上撈不到半點好處。」
母親沒說話。
半晌,搖了搖頭:「不用,就普通離婚就行。我現在要錢,也沒什麼用。」
這個世界原本就是這樣。
什麼惡有惡報、因果迴圈,現實終究不能像爽文那樣發展。
只是我突然覺得,母親其實什麼都不在乎了。
表姐今年大學畢業,秋招和春招都很順利,最後成功簽約了一家待遇豐厚的外企。
大姨退休了半年,前不久又被原來的學校返聘回去教學,站在講臺上解答年輕學生的問題,每天忙碌充實。
那些曾經和母親頻繁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