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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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或「不會」,就夠了。
但他偏偏從懷裡取出一個白瓷小罐來,開啟,用指尖剜了一點藥膏,細緻認真地敷在我傷處。
陸懷舟這人,脾氣屬實不怎麼好,偶爾安靜一陣子,氣質倒是極溫柔。
他給我搽藥時難得耐心,盯著我的臉時眼神專注,像是在瞧什麼稀世珍寶。
我都不由得失神了一瞬,隨後才聽清,他說的是:「不可能。」
他說我的臉,不可能毀。
我也並非那麼不知分寸的人,他不答,我就不問了。
自討沒趣,圖什麼呢?
正好就有人來報,皇后的瘋病又犯了,自己站上了鳳陽樓。
陸懷舟落在我臉側的手一顫,藥抹開去了些。
我抬了抬眼皮子,沒吭聲。
陸懷舟將藥罐輕輕放在妝臺上,摟著我的腰,低聲哄道:「朕去看看。」
我慵倦地縮到他臂彎裡,嬌聲道:「我也去。」
陸懷舟已經站起來,聞言俯下身,在我額間輕輕一吻。
那一吻流連不已,說的話卻是不容置喙。
「你曉得她發起瘋來什麼樣,沁沁。留在這,乖乖聽話,別再傷了你。」
陸懷舟出了朝露殿,我信手拾起藥罐,剜出一小塊在指尖。
鮮紅的蔻丹,雪白的藥膏。
單論顏色,就顯得格格不入。
我將那小塊藥膏在指尖勻開,又皺著眉一寸寸拿絹帕拭淨。
最後,將藥罐往角落裡一拋。
「紅蕖!」我拍拍手,哂笑一聲,懶洋洋站起身來,「我們也去鳳陽樓,瞧瞧熱鬧。」
其實並沒什麼熱鬧可瞧。
陸懷舟不讓我來,大抵也是不肯讓我看他這副手足無措的模樣。
說一不二的人是他,辜負誓約的人是他,逼得薛瑾年發瘋的人也是他。
但當他仰頭望著這位不得寵的皇后,那樣子,像極了一隻做錯了事的家犬。
全無一介帝王的從容。
皇后穿了一件極華貴的大紅色鳳凰織錦袍,看制式,該是帝后大婚時的禮服。
我入後宮兩年,少有的幾次碰面,她都是形容憔悴,更沒穿過這樣豔的顏色。
直到今時今日,我才發覺,薛皇后其實極美。
她坐在鳳陽樓上,豔麗奪人,就像一朵欲墜不墜的牡丹。
鳳陽樓那麼高。
「陸懷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