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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正發愁,就聽到外面有人高聲叫道:“顧大人在家嗎?”
顧安聽到這聲音,臉上現出一絲喜意:“是洗墨!”
洗墨是誰?顧謙正狐疑著,就見顧安疾步走了出去,帶著一絲激動行禮道:“小的見過陳大人。”
“顧安,你家老爺呢?”來人的聲音非常沉穩,語氣中隱含著關切。
“我家老爺在書房呢,夫人剛剛……”
來人悚然一驚,隨即又嘆息了一聲,道:“我去找慎之說話。”說著,推門就進來了。
顧謙正要往外迎,就看到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跨入了門檻,來人很面善,顧謙自然而然就從記憶中提取到了這個人。
陳儉,字明德,與顧謙同為嘉和二年進士,又一同被選為庶吉士,是顧謙為數不多的好朋友之一。
“明德兄!”顧謙快走兩步,還沒說話,聲音就哽咽了。
“慎之!”陳儉也頗為動容,他把著顧謙的手臂,勸說道:“弟妹的事我聽說了,你要節哀啊!”
“謝謝明德兄來看我。”自從被勒令歸家反省後,已經很久沒有人登門了,原主的脾氣耿直,不懂得變通,不僅經常痛斥官場陋規,還對首輔大人獨斷專權的作法極為看不慣,一時衝動之下,當眾頂撞了首輔大人幾句,蚍蜉撼大樹的後果不用人猜都能想到,貶官還是陳儉等人多方運動的結果呢。
“是我害了玉娘啊!”顧謙揩了揩淚,從內心深處湧上一股悲傷,妻子不遠千里跟隨自己來了京城,不僅沒享到福,還為了給自己撐面子典當了一部分嫁妝,當自己在外面和人觥籌交錯的應酬時,她卻在家裡操持家務,每頓吃著青菜白飯就為了省下幾個銀錢。
顧謙想著想著,又落下淚來。
陳儉看著他,長嘆一聲道:“虎哥兒還小,還需要你的看顧啊!”
“我曉得。”
“聖旨已下,恐怕再無轉圜的餘地了。”陳儉又說道:“你有什麼打算?”
顧謙擦了擦眼淚,平靜了下來:“去上任。”
看著顧謙平淡的面容,陳儉吃了一驚,此時的顧謙和印象中的顧謙不大一樣,從前的顧謙耿直歸耿直,卻眼高手低,不僅不知變通,還總有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其實考中了探花被選為庶吉士又如何?他們也不過是最底層的實習官員,還遠不到對朝政指手畫腳的程度。
多聽多看,少說多做才是初入官場的菜鳥們的為官之道,可惜顧謙總妄想著一步登天,得到上面的青眼。現在聽他說要去清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