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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昏暗,但是公文上蓋著的大印還是能看清的,那小吏訕訕一笑,一邊諂媚的賠罪,一邊弓著腰引領三人進了驛站。
驛站雖然佔地很大,但是房間卻著實不多,那小吏慣是個捧高踩低的,打聽著顧謙是去江南赴任,心裡揣測能去富貴窩裡當官的定是個有手腕有後臺的,更何況顧謙年紀輕輕就榮升四品,哪裡還敢怠慢,急忙將他們幾人安排到了上房。
吃了一頓熱乎飯,顧小九又跟小吏要來了熱水,顧謙一向喜潔,趕了幾天路,也該讓大人洗個熱水澡,舒坦一下。
“也不知道顧安現在走到哪裡了。”顧謙靠在浴桶邊上,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顧管家走的是水路,肯定比咱們快,興許現在已經到了安慶府了呢。”
顧謙穿越到景朝之後,已經足足過了五年,這五年中,除了一開始扶著薛玉孃的靈柩回鄉安葬外,就再也沒有回過太湖縣的老家,三年前途徑安慶,本可以回家看看,卻因為根基不穩害怕嚴派的報復,不得不按捺下思鄉的心情,請老夫人帶著虎哥兒到安慶府偷偷摸摸見了一面。
現如今,大同三年任期已滿,又是憑藉著功勞高升,無論如何他也該回家看看了。
“近鄉情更怯,也不知道現在老夫人和虎哥兒會不會怨恨我。”顧謙嘆了口氣,情緒變得有些低落,多年離家,雖然時有書信往返,但是丟下老母稚兒相依過活,顧謙這心裡總有些不是滋味兒。
“大人說哪裡話,”顧小九拿了手巾給他搓背,一邊搓一邊勸解道,“咱們顧氏宗族近幾十年來可就出了您這麼一個探花郎,族裡哪個人不誇老夫人教子有方?您雖然在外做官,但是族裡可沒少得到您的照拂,聽說現任太湖縣太爺就是您的同年呢。”
“至於說老夫人和虎哥兒怨恨您的話,小的覺得您真是想多了,您是顧氏宗族的驕傲,更是老夫人的驕傲,她定是以您為榮的!更何況您多年離家不歸,不也是身不由己嗎?”
顧小九一邊說,一邊放緩了動作,當年他選擇跟隨顧謙當差,只是想撈點小錢好回家奉養爹孃,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想法也慢慢地發生了變化,人心都是肉長的,耳濡目染著顧謙的行事作風,他心中對顧謙的敬重也一天天在增加。
不僅是他,與他同時追隨顧謙的還有顧泰,顧泰可是族裡少有的通透人,不然當初也不會被顧謙選中做幕僚,可是應付差事是一回事,全心全意為主家服務又是另一回事,顧小九私下裡也沒少和顧泰溝通,他知道顧泰也是折服於大人的人品,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