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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侶之間,多巴胺的高水平分泌最多也只能維持三十個月左右。比起這些並不穩固的感情,還是穩固的利益關係更能令人相信。
所以,即便是他真的從心底裡真摯而又熱烈地愛慕著森鷗外又能如何呢?即便森鷗外回應了他的感情又能如何呢?
他要的從來不是曇花一現的愛情。他所追求的東西在愛情之上,在自身之上。他所追求的東西,名叫永恆。
在虛無之中如果多了他一個自認不算「存在」但也不算「虛無」的異類,那麼應該讓單數變成複數,這樣才不會感到空虛。複數的存在會驅逐孤獨,帶來虛無所沒有的溫度。
這些沒有意義,卻可笑的是一種心理安慰。
只有一個活人的海底監獄,空曠的控制室裡站著這裡唯一的活人,身穿白色囚衣的囚犯。
最近這些日子的監禁生涯讓他更加消瘦了,彷彿把手放上脊背就能摸到凸起的骨頭。裸露在囚衣外面的面板被凍得發青,他的臉上還帶著病態的潮紅。但是他握住鋼筆的手很穩,落筆寫下的德文也很工整。
他沒有裹著好不容易拿到的那床白棉被,就這麼穿著單薄的衣服赤腳站在控制檯前,微微彎著腰神色認真地寫信。就算是嘴唇發白,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也不見他有半分的顫抖。
但是他的身體狀況十分明顯的不妙——他在發燒。
鶴原日見從五歲起一直成長到二十三歲,如果學會的東西全部忘掉,那麼有一項東西一定深深刻在腦海深處。那就是忍耐。
不管是忍耐被洗腦的痛苦還是忍耐任務中受傷的疼痛,一切身體上的痛苦或是精神上的痛苦,無一是不能忍受的。
所以不過是區區發燒罷了,就算是看上去快要死了,他也能在倒下的前一刻仍然維持著泰然自若的姿態。
他垂著眼皮仔細思考了一會兒,捏緊了手中的筆接著往下寫。
[我以我卑劣的心思妄想,卻也以我多疑的本性質疑。我所向往的那顆昏星,到底有沒有在他全然而又不加掩飾的利用中,為我留下一絲的慈悲……]
從鶴原日見那裡得到了與人工智慧愛洛的溝通方法後,中島敦被林憲明全須全尾地送回了偵探社。
見到太宰治的第一眼,他就猛然想起鶴原日見說過的話:“太宰先生!那位鶴原先生說他會在您身上收取代價,對您沒有影響吧?!”
“敦君,你看我像是會被影響的樣子嗎?”太宰治先是帶著勝券在握的微笑安撫他,下一刻就湊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