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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如今一心向著府君,必不會聽我的話,我只怕到時候火上澆油。”
“將軍糊塗了,”柳空給澹臺虎出謀劃策,“府君把將軍調去北原校場,正是為了讓將軍守茨州。將軍如此驍勇,必能大獲全勝。等將軍打了勝仗,二爺自然高興,到時候將軍再跟二爺提撤掉督軍一事,二爺必然同意。”
澹臺虎心裡拿捏不定,說:“等二爺回來,只怕要明年了。”
“那不正好,六州安危都系在將軍一身,這是何等的功勞!”柳空看澹臺虎面色微霽,便繼續說,“況且餘小再來了將軍也不必真怕他,他是都官,還是都察院岑愈的學生,誰知道他對府君的忠心是真是假?雖說將軍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戰事臨頭,不得不防啊。”
“猶敬……”澹臺虎一時語結。
不錯,餘小再是岑愈的學生,他不回去繼續當他的都官,反倒留在中博。府君那般信賴他,萬一他是闃都派來的細作,府君不就危險了嗎?
“你說得對,”澹臺虎看著桌上的刀,“二爺把六州託付於我,我就得確保府君和茨州無恙,此戰只能勝不能敗。若是到時候猶敬有異樣……我萬萬不能容他!”
柳空替澹臺虎點著煙槍,遞了過去,道:“我替將軍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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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馳野枕臂躺在荒灘上,聽著茶石河的拍打聲,默數眼前的星星,數完一遍是沈蘭舟,再數一遍還是沈蘭舟。
陸廣白往篝火裡添了幾把柴,扭頭看向安靜的左邊,問道:“你帶著回顏部的戰士,是想跟阿木爾的六部談談?”
“跟阿木爾沒得談,”蕭馳野瞟陸廣白一眼,“二爺如今所向披靡,要談也是他來跟我談。”
“個沒長,”陸廣白說,“口氣狂了不少。”
“再長就頂天了,”蕭馳野長舒口氣,“我夠高了。”
“探哨說駐紮在格達勒附近的嘹鷹部也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