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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滿鼻孔呼氣,頹唐地轉動著眼珠,情緒激動起來。
離北軍糧案是魏懷古主導,勾結厥西官員,把糧食賣到中博賺取暴利。他們在此過程中,將離北軍糧替換成了黴米,事情暴露源自於楊誠的那封驛報。驛報原本是直呈刑部,卻在到達闃都後,被呈到戶部。不論是薛修卓還是沈澤川,都認為此舉是在威脅魏懷古。因為當時蕭馳野咬住了案子不鬆口,他們必須採取壯士斷腕的方式,把魏懷古踢掉,才能確保隱藏在闃都的其他蠍子不會受到波及。
那這個“其他”,除了福滿,還有誰?
福滿的血掌蹭在地上,他費力地划動著,試圖告訴薛修卓什麼。那血跡在地面交叉,他呼吸逐漸加重,忽然聽見牢門開啟了。
“大人,”風泉規矩地站在門外,“驛報說投誠的人來了,元輔隨同皇上正在明理堂等候大人前去議事。”
牢房內的燈光昏暗,堂內更亮,這讓風泉躬身行禮的影子爬進了牢房,覆在福滿的身上。福滿如同被蛇咬似的,汗淚齊流,他瞪著薛修卓的背部,張開唇,卻發不出聲音。
風泉給薛修卓讓路,在薛修卓離開後目光微轉,看向福滿。福滿粗喘,胸口起伏著,口角還淌著掩不住的清液。風泉繞著他打量,等牢門關死了,便用腳踢他。
“你要對薛延清講什麼?”風泉看著地上交叉的血痕,瞭然地說,“你想要寫我的名字。”
福滿想逃離風泉的影子,卻動彈不得。
“你不要著急,”風泉握住福滿的手腕,帶著他在地上一筆一劃地寫著,“噓,你聽我說,你即便告訴他,他也不信。等到時候合適,我自會告訴他,聰明人都需要這樣的教訓。”
福滿整隻手臂都在顫抖。
地上的血痕越來越多,風泉偏執地寫著字,他帶著福滿,把福滿用來寫“風”字的叉號全部變成歪七扭八的“殺”。
“你等著,”風泉陰柔地說,“我絕不會委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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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虎清點完守備軍,沒見著柳空,他四處詢問,才發現柳空真的不見了。
“這狗崽子別是臨陣脫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