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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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像沒了孩子。
單人病房裡,梁如琢輕拍著懷裡的小孩,看著門口人影終於離開,無聲地彎了彎眼睛。
敏銳的小朋友很快就發現了他手臂的燒傷,剛上過藥,裹著一層薄紗布。他再一次從文羚掛滿水珠的睫毛下看到了心疼的眼神,和在老宅被碎瓷片割了手那次差不多,只不過這一回更心疼些。
這只是小傷而已,只要傷勢不如斷骨刺進內臟嚴重,對他來說就和吃飯一樣平常。但他享受被關愛,懷裡的小孩就像一隻嗅覺靈敏的小動物,到處尋找著他身上的傷。
梁如琢把手搭在他頭上:“別亂動,醫生讓你靜養。”
文羚垂下眼眸:“這也不是靜養就能好的。那幅畫你看到了嗎,那是我一生裡最滿意的畫了。”
“寶貝,別亂說,你一生還很長。”梁如琢用指尖敲了敲他的小臂,“醫生說了,配合治療和復健,完全可以恢復正常。”
梁如琢去獨立小餐檯的電磁爐上煮粥,文羚也想幫忙,被梁如琢投來的命令的目光勸了回去:“亂動針頭會歪,然後腫成小豬蹄。”
文羚退回病床,安靜倚靠著床頭的枕頭堆,看梁如琢在餐檯前切蔬菜,窗外的光線被櫃門切割過只能照亮梁如琢的下巴,他把衣袖挽到手肘,趁著粥還沒冒泡,把早上送來的水果削皮切成小塊放在碗裡蒙上保鮮膜。
兩年前文羚也幻想過樑在野為他變得溫柔,因為他的世界裡只有梁在野,他圍著金主打轉兒,一切好與壞的情感都是梁在野給予的賞賜和懲罰。
梁在野臨走時來牽他的手,用很低的、梁如琢聽不見的嗓音對他說:對不起。跟我回家嗎。
他也很詫異,這不是他認識的野叔,野叔會拔掉他手上的輸液針,霸道地把他扔到車後座帶走,而不是俯身過來詢問他的意見。也從來不會說出對不起這三個字。
他也用很低的、梁如琢聽不見的聲音回答梁在野:您應該會在未來某一天遇見一個男人或者女人,你願意為他暫時推後一個生意電話只為了聽他說完晚安,願意在下班後在花店給他挑一束花,並在他病痛流淚時多點耐心問他哪裡不舒服,總之那個人不是我。
野叔真的走了,走時用食指點著他的眉心,淡笑調侃他,你厲害,我們哥倆全栽你手上。
當他走出那道門時,文羚也覺得佔據心裡太多位置的雜物被清空了,眼前的迷霧散開,重見天日。
他等待的一直都不是變得溫柔的梁在野,而是骨子裡本就溫柔的梁如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