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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顛簸搖晃起來, 搖得人發睏,步長悠在他懷裡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醒來後, 他問渴不渴, 步長悠點點頭。他從車箱裡撈水囊出來,步長悠抿了兩小口,他也跟著抿了兩小口。
之後兩人下了一會兒棋, 下棋時, 步長悠發現他右手食指的關節處有薄繭,她想了想,那應是長期捏筆磨出來的, 這麼一看,他應該沒她想得的那麼無所事事。
馬車在官道上停下, 李瑋跟和生留在原地看車,相城和步長悠徒步進谷。
她在這地方住了那麼久, 可幾乎沒什麼機會站在外人的角度去看建在谷中的離宮。時隔四個月, 她這次回來,就有了局外人的眼光和局外人的心態。
真是好氣派的一座宮殿。這樣氣派的宮殿,卻只為君王三、五年一次的臨幸而建。貴族的貴, 大約都是這樣用錢堆出來的吧。
他們到了離宮南門,南門外站了一個撐傘的緋衣官員。
鄢國的官服,紫緋綠青四種顏色,紫色最貴,青色末流。緋衣不是小官,裴炎身上就是這個色。
他見相城過來, 上前作揖,相城還了一禮。
步長悠從他們的寒暄中知道,這人原來曾經是丞相的幕僚。
相城跟他來來往往的幾句客套,既遠且近,欲擒故縱,挺像那麼回事。
想一想也是,從小在權利窩裡長大的孩子,就算無心,薰陶了一二十年,也都知道里頭的門門道道了。
緋衣官員領他們進去,步長悠本以為需要換個衣裳掩飾一下,那官員說沒必要,不過倒是給了他們兩塊腰牌,以防萬一。
南門進去是音書檯後頭的小河和槐樹林,步長悠看了看日頭,午時的點,這會兒應該在做午膳吧。
步長悠直接敲后角門,不一會兒,門開了。流雲一看到步長悠,呆住了。
流雲雖然跟步長悠是主僕關係,可更是玩伴關係,她幾乎是步長悠唯一的玩伴,關係比她跟青檀紫蘇的關係要親密,也要純樸。
流雲喃喃自語的掐自己胳膊,說一定是做夢,掐完發現疼疼疼,確認不是做夢,委屈巴巴的叫了一句公主,衝上來一把抱住她。
流雲力氣大,衝得步長悠差點站不穩,步長悠撫著她的背安撫,流雲淚眼朦朧的瞧見公主後頭還有位年輕公子,驚了一下,鬆開她。
步長悠正愁怎麼介紹,他到自己說話了,是對流雲說的:“我認識你,怎麼樣,你主子說我畫她畫得不像,你覺得我畫你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