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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哭腔就出來了,額頭的汗也出來了,整個人癱在正脊上,像沒有骨頭似的。
那人將信將疑的鬆了一隻手去把她的脈,步長悠知道騙不到他,就趁他鬆懈的機會,回身猛推一把。那人被推的措手不及,順著呼啦啦往下落的瓦片滑了下去。
步長悠扶著正脊,越到另一側去。她不能被抓住,她一旦被抓住,裴炎就算能走,也走不了,她不能讓自己成為人質。
正殿後有棵榆樹,西邊靠牆垛著一堆陳年秸稈,步長悠想也沒想就跳了下去。
她跳下去正摔在秸稈堆上,順著滑下去,還沒動步,那人已從西側堵了過來。
步長悠轉身從反方向跑,還沒跑兩步,只覺頭頂一片陰雲過,那人已穩穩的落在了她跟前,她立刻又換方向,本來想把他弄得疲於奔命,但那人似乎看穿了,並未再堵她,而是一個手刀砍在她後頸,她便昏了過去。
步長悠醒來時,人在馬車上。
頭下是蕎麥長枕,身下是綿厚的褥子,身上蓋著軟暖的氈毯,雖然馬車長度有限,她只能蜷縮著,但還是很舒適,只是後頸有些疼,她伸手揉了揉。
馬車疾馳,顛簸的厲害,她小心翼翼的扶著車座爬起來撩開窗子看。月明星稀,天像是還沒黑多久,他們應該沒走多遠。
外頭傳來喁喁的說話聲,她慌忙放下簾子,鑽進氈毯中假寐。
說話聲沒持續多久,而且很低,她沒聽清內容,只知道外頭大約是兩個人。
中間有人掀開門簾來看,見車廂內沒什麼動靜,就又放了回去。
步長悠見沒動靜,方才慢慢起來,抖開氈毯,慢慢移到車門,然後迅速掀開簾子,撲上前用氈毯矇住兩人,馬車頓時失去了控制,亂衝撞起來。
步長悠本想趁機躍下馬車,結果被人一把抓住小腿,她死命踢,那人死命拽,結果力氣太大,一把將她拽飛了,她正好摔了出去。
道旁是林地,她直接摔到了地裡,磕到了樹上,她腦子有些懵,但行動卻不含糊,連滾帶爬的超林子深處跑去。
那人躍下馬車,緊追不捨。
或許是求生的本能驅使,她在頭暈目眩的情況下,竟還能跑得飛快。心在腔子裡跳得飛快,她無力思考,只能憑直覺跑,能跑多遠是多遠。
那人在身後喊,心跳太快,在耳邊鼓譟,像驚雷似的,她聽得不真切,不知道他到底離自己有多遠,只能一直跑。汗滑到眼睛裡,迷了眼,她絆到了什麼東西,人一頭栽了下去,結結實實的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