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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存在?
她從椅子裡站起來,叫李瑋不用候著了,出去吧,她一個人等就成。
李瑋走後,步長悠穿過明間,到了他的臥房。
臥房半透明的隔扇六圍香草屏風換了新圖,模糊了臉的一對青年男女,或月下對弈,或屋頂看星,或亭中撫琴,或竹邊搖椅,或對鏡梳妝,或持書閒談。
手指撫上去,明紗細膩,繡工精緻。
眼前一一掠過相似場景,當時不覺得,現在看著還挺雋永。
心裡稍微好過了些,他這裡全都是她。
又覺得自己想多了。他姐姐對他好,他敬她愛她不是應該的麼?他們是姐弟。他和她是夫妻,不一樣的。
他臥房裡陳設不多,床,妝臺,燈,衣架,幾盆花草和屏風,她每個角落都不放過,像個精明的幹吏,必須把所有能藏汙納後的地方都翻一遍才放心。
她甚至還到視窗看了看外頭的銀杏樹和底下的湖。沒半點可疑之處,她稍微鬆了口氣,到他的床上躺著。
此時正值午後,因為沒來得及吃午膳,正飢腸轆轆,卻沒什麼胃口,想眯一會兒,還是輾轉反側睡不著,只好起來又到書房去看畫。
他書架上一半是書,一半是畫。
畫都裝在匣子裡,有他自己的,有收藏的。匣上貼著畫籤,寫著名。
她之前挑著借走看過一些,如今再看,發現還有許多漏網之魚。
她把自己感興趣的一一抽出來擱在案子上,在尋到書架倒數第三層時頓住。
她看到倒數第三層中間有個畫匣,籤子上的小字寫著《靈丘夕照圖》。
她心中一沉,覺得不妙,扶著書架緩了一會兒,將匣子抽了出來,勉力維持著平靜,儘量使自己的手不要太抖。
她將畫鋪開,畫中內容一點點顯現。是穿城而過的瀾葉河,河上繁忙,兩岸繁華。她看了兩眼就知道是誰的手筆,可不死心,抖著手穩住心,叫它先不要沉下去,一直看到最後,看到落款和印章,看到日期。
戊申年臘月相城。
戊申年,上一年。臘月,十二月。
她跌坐在椅子裡。
正好李瑋進來送茶,見她看畫,就笑:“這書房也就是公主能隨意進出,別人沒允許是不準進來的,更別說看他的畫了。”
步長悠像遇到救星了一樣,忙問:“這有幅《靈丘夕照圖》,你們公子上一年去過沈國?”
李瑋擱下茶盤,探頭看了一眼,道:“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