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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銀盤裡。
我蹲在地上,讓自己緩和下來。
「怎麼會這樣?」
「車,車禍。」
隔著門,肖楠模糊的聲音悠悠地傳過來。
我硬著頭皮穿上了藍色防護服,手指來回觸控著工具,包括縫合線,手術刀,切割刀。
我拿出手機,平著放在平臺上,和自己說,就當是最後一次了,還人情了。
拿起刀,我隱隱感到一股寒意,外面出現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肖楠,安靜點。」
我低聲吼了一句,聲音也就沒有了。
我用鑷子夾起女屍右臉最大的一塊臉部肌肉,左手開始縫合,對面供著女孩生前的照片,說實話很年輕,很漂亮。
多少有點像許瀟。
針線一點一點地把碎肉拼湊在一起,整張臉也慢慢地清晰了起來。
比起照片,這個女孩真人年紀更小,應該二十不到,面板在失去了彈性後,還是依舊可以感受到某種說不清的鮮亮質感。
我慢慢用夾子把眼球放進眼眶裡,等五官都『擺放』好後,我看了眼,和最初比已經相差沒那麼大了。但兩邊的臉因為不對稱,顯得整張臉更加怪異。
某種意義上來說,雖然沒有剛進屋來的衝擊感大,但更詭異恐怖了。
接下來是第二階段。
我拿出白色粉底給臉打底,由於之前已經連續縫合了兩三個小時,我的手有點疲憊,臉上都是汗了。
我努力地用右手內側擦汗,不讓它滴到女屍臉上。
我努力維持著手上精準的動作,又想起了師傅當年的原話,中元節這天不要出活。一定要去的話,就要化得和人死前一模一樣。你做得到麼?
我強行笑了笑。
這不就是行業裡的人拿來嚇新人的嘛,劉宇啊劉宇,你都混了這麼多年了還信這些啊。
但下一秒,燈光閃爍了一下。
整個房間越來越冷。窗外,天已經黑了。
過了那麼久了麼?
最中間的化妝臺上,懸吊著一盞白熾燈,照出了周圍一米的光源。
等等?!
我進來的時候,這燈就開著了麼?
我有點不記得了。
整個房間的其他角落都是昏暗的,我感覺房間裡不止一個人。
沒有呼吸聲,沒有心跳聲,卻有一種被凝視的感覺。
我回頭,只有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