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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苦澀。
後來啊,小意沒回家,進了江鬱冉的寨子。
我有幸見過一次江鬱冉對她的縱容。
那時我和江鬱冉剛和好,他讓人騰出個院子讓我養傷。
正巧就在小意對門。
那天下午,我一開門,就看見江鬱冉坐在對面院子裡,懷裡抱著一個穿白裙的姑娘。
小姑娘噘著嘴,大概是在鬧脾氣。
他垂著頭,不知道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
接著,便開始哼歌。
他唱得不太著調。
而小姑娘窩在他懷裡,和我當年一樣,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還伸手去捂他的嘴。
他們鬧作一團。
大概很難有人想到,緬北最大販毒集團的二把手、暴戾乖張的江鬱冉,會放下身段,這樣逗弄一個姑娘。
他曾說過的,只會唱歌給我一個人聽。
可如今,這份溫柔,他已經不肯施捨給我了。
小意看見了我,脆生生地叫我:「盛姐姐。」
心臟傳來一陣鈍痛。
像有誰拿著一把早就鏽蝕的刀,在我心臟上來回切割。
切不開,卻磨得疼。
我承認我嫉妒。
我嫉妒她年華正好,嫉妒她在最好的時候遇到現在的江鬱冉,嫉妒他們感情順遂、蜜裡調油。
我笑著應好,和江鬱冉打了聲招呼,轉過身時,就流下淚來。
關上門,我佝僂著腰,忽然覺得疲倦。
我好像老了。
在沒有和他重逢的那些日子裡,都像是度日如年。
數著數著,這麼些年也就過去了。
後來小意總來找我,說話間,還有那股子天真勁兒。
江鬱冉大概將她保護得很好。
在緬北這樣的地方,憑一己之力,為她建造了一個樂園。
她沒見過鮮血,沒見過骯髒的東西。
她活在他給她的美夢裡。
他讓她與緬北這種地方格格不入。
我很嫉妒,但我強求不了。
16
江鬱冉其實是個很沒安全感的人。
看上去心狠手辣、獨當一面,其實骨子裡還是幼稚。
他不止一次沒關院子門,讓我看他和小意親熱。
當著他的面,我沒什麼反應。
這些年我都戴著面具生活,演一個面無表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