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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騁走後,我給張大頭打了電話:「你不是說峰山沒問題嗎,你個大傻X!」
他們家的專案在省城郊外峰山,出事的時候報紙上都登了的,當時我也覺得不對勁,讓大頭去了一趟。
我覺得我要找的飛頭獠子就藏在那裡。
池騁說,山體塌方時死了幾個工人,還有幾個受傷的,其中有個叫顧大海的後來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池騁去看過他,一個四十多歲的糙老爺們,掐著蘭花指,嗓音柔媚,神情嬌羞地唱戲:
「奴乘油壁車,郎騎青驄馬,何處結同心,西陵松柏下……」
就這麼瘋瘋癲癲地唱了幾日,然後在一個晚上悄無聲息地死掉了。
顧大海死的那天他女兒剛好去看他,他那天很安靜,吃著女兒帶去的燒雞,突然莫名其妙地感嘆了句——
「這世道變化得真讓人害怕啊。」
說話時,他的聲音是個女腔,意味深長。
張大頭來找我的時候,心有餘悸:「也就是說我去峰山的時候,那飛頭獠子可能就躲在暗處看著我,姑奶奶呀,我可真是命大福大。」
我說:「怕什麼,那妖物功力不比從前,我還在你身上施了咒,一有問題我立刻穿鏡去救你。」
大頭幽幽地說:「萬一那鏡子把你送去不周山呢?」
我一聽,也幽幽地說:「……放心,我以後會多給你燒點紙錢。」
當天晚上,我就去了峰山。
說來也是好笑,找了那麼久的飛頭獠子,卻不知她竟然也在等我。
那晚月亮甚好,懸于山崖之上,亮如白玉盤。
她穿著大紅婚服,坐在崖邊,烏髮流瀉腳邊,手裡捧著顆人腦袋,腦袋上鑽了個洞,插著吸管。
她回頭看我,桃花眉眼,唇紅齒白。
她嬌嬌地笑:「世上竟還有袾子的存在,他鄉遇故人,令人欣喜呢。」
我說:「是啊,落頭氏,久仰大名。」
「你來自胤都?慕容昭是你師父嗎?」她好奇道。
我也好奇:「你認識慕容昭?」
「聽人提起過。」
「別人是怎麼說他的?」
她眯起眼睛,認真地回想:「彘子說他,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我高興極了:「前輩很有眼光。」
她又感嘆:「可惜鍾離公主愛的是他徒弟連姜,他因妒生恨,將連姜投了屍水河,公主為救情郎跳進饕餮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