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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意滿面,低聲道,“他就是我們滅門慘案幕後的兇手,我們兄妹三個,將來不論誰的修為勝過了他,都要報了這個血海深仇。”
阮謙本來活潑多言、開朗達觀,經此變故,性情大改,姐妹兩人敘過離情,他很少說話,此時卻不以為然地開口說道,“就柳寄子麼?按慈姑所說,他也是奉命行事,而且他是周家供奉,和我們阮家無恩無舊,我倒覺得他還算是條漢子,陳餘子才是真小人,我們阮家供奉他多年,他攔不住柳寄子也就算了,容姑這幾個孤兒,是阮氏僅餘的骨血,只因為怕她們礙事,一句話全都殺了——將來若我們有了本事,第一個要殺陳餘子,那之後,又何止柳寄子一個?這所謂三宗哪一個都不能放過。”
阮容覺得他不切實際,這三宗能鎮壓宋國,可見是多麼的龐然大物,兩人爭執起來,阮慈道,“好了,有什麼好吵嘴的,周岙、柳寄子、陳餘子還有三宗,不論恨誰不恨誰,滅了我們全家,那就是未盡的因果,將來我們有了多大的本事,算多大的帳,總要一一了結過去。”
以前她年歲最小,在兄姐面前總是稚氣未脫,此時一句話倒說得兩人都不響了,阮謙望了她一會,說道,“慈姑,你長大了,談吐也大不似從前。”
確實,從前阮慈何曾知道什麼是因果?這句話倒說得她心中一酸,舉手抹了抹眼睛,強笑道,“以後就沒有家了,不能再和以前一樣。”
兄妹三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都知道離別在即,此時一別,他日只怕不知何時相見,不論如何,在阮府中安安穩穩、朝夕相處的日子是再回不來了。三雙手握在一起,兩個女孩都落下淚來,唯有阮謙抿緊了嘴,神色陰沉。阮慈看他眼角眉梢黑氣沉沉,不比從前俊朗,反而有幾分邪異,心中很是不安,但也知道王盼盼不會再出手相助,只得將擔心擱在心底,暗想道,“柳寄子說,讓謙哥和容姐相助我,可見謙哥不會這樣容易便死的,只要活著就還有機會。”
三人將手緊握,絲毫不覺疲倦,阮容流淚說了許多叮囑的話,眼看天色將晚,王盼盼在山頭喵了一聲,阮慈含淚掙開阮容的手,從懷中掏出小荷包,遞給阮容道,“二伯母叫我留著路上吃……我把它給你了!”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帶了些哭腔,阮容接過荷包,再忍不住,淚水如連珠般滾落,哽咽道,“慈姑,你是不是瞞了我們什麼?柳寄子說將我們送給你,對你有用,你怎麼隻字不提?”
阮慈也能隱約猜到柳寄子的好意,謝燕還為她一劍斬落周天劍種,但下一代劍種終究是會成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