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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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讓他調節個社群矛盾,他都能給調節成一場戰鬥。
那天傍晚正好要抓一夥到處流竄的搶劫犯,多地聯動,市局、各區分局乃至於派出所的人手都給抽調走了,只有駱聞舟和陶然兩個被前輩們視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小青年值班。
“110接進來,說我們轄區裡有個小孩報案,週末放學回家,在家裡發現了他母親的屍體。那孩子就是費渡,當時還在唸中學。”
郎喬一愣。
“後來我們查出來他媽媽確實是自殺的,聞舟親自去跟他說的,但他不信……從那以後他們倆就有點不對付。”說話間,陶然已經走到了分局門口,“你應該看出來了,他們家比較殷實,他父親是個事業型的人,常年在外地出差,家裡出事都是隔了好幾天才趕回來的。費渡小時候有點孤僻,換了幾個保姆都處不下去,平時就自己在死過人的大房子裡待著,這是我們倆經手過的第一個正經案子,意義不同,都念念不忘,有時候看那孩子沒人管實在可憐,逢年過節我就把他接過來住幾天。那段時間他跟我們接觸的比較多,久而久之,我們發現這孩子有種特殊的天賦。”
郎喬:“對什麼?”
陶然頓了一下,輕聲說:“犯罪。”
郎喬立刻注意到,他用的字眼是“犯罪”,而不是“推理”或是“調查”什麼的,然而不等她追問,陶然已經打住了話音,衝她揮了揮手,步履匆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