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錄 我的老師約翰·威廉斯 (第6/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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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疑惑時,就一點也不奇怪了——“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兒。”後來,僵持狀態打破後,一小群野牛跑進谷底。安德魯斯數死掉的野牛時,數到三十就記不清數字,數不下去了,於是又一次變成了嬰兒——走出嬰兒狀態,還是迴歸嬰兒狀態——仍未有最後的定論。是一個名叫威廉·安德魯斯的人正在被塑造,還是他正在嚴重地退化。在血流成河的山谷,他喪失了數數的能力;在小說的結尾,他喪失了和同伴交流的語言能力:“四個人又互相看了看,然後用探尋的眼神慢慢從周圍每個人的臉上看過去。他們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可以列出一長串寫過西部小說的作家名單。他們把西部小說看成是重要的具有典型美國特徵的小說型別,但這些作家寫這類小說時,常常帶著戲仿或者打趣的口吻。不妨讀一讀理查德·布勞提根的《霍克藍的怪獸:一部哥特式的西部小說》(The Hawkline Monster:A Gothic Western,1974)或者帕西瓦爾·埃弗雷特的《上帝的國度》(God's Country,1994)——這兩部小說是極好的仿擬作品——或者讀一讀羅伯特·庫佛有不屈精神的、滑稽可笑的《鬼城》(Ghost Town,1998),但約翰·威廉斯對待西部小說是嚴肅認真的,更為重要的是,他認真對待出現這種小說型別背後的原因。即便那些最陳詞濫調的西部小說也能滿足大量美國讀者的需求,但究竟是滿足了哪些需求,卻是值得思索和挖掘的。
西部小說——不管是哪種媒介——滿足了美國精神中某些方面,當然有的西部小說是空話連篇,但今天我們仍然大量消費這類產品。西部小說是具有美國特色的主要小說型別,深得我們具有愛國熱忱的讀者的喜愛,我們的愛國熱忱是舉世聞名的。在談到伊拉克激進分子時,總統辦公室說:“放馬過來。”這是驅趕牛群的吶喊,這是馬車車隊拖離聖約瑟夫的場景,這是神槍手在岩石的縫隙間對著下面印第安人的瞄準射擊——這是一種尋找仇敵的慾望,一種尋找能夠確定我們民族性格的挑戰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