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2/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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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小便的願望消失了,她睡著了的時候,她的身體為她解決了這個問題。
她握起拳頭,小心地將身體往上拉起了一點,手腕的疼痛使得她皺眉蹙眼,運動也引起她的手背極度的疼痛。那種疼主要是由於你試圖從手銬中脫落出去。她想,你怪不了任何人,只能怪自己,親愛的。
那條狗又開始吠叫了。每一聲尖嚎就像一塊玻璃碎片直刺她的耳膜。她意識到,正是那個聲音將她從睡夢中拉起,正當她要潛入噩夢深處時,又把她從中拉了出來。聲音的位置告訴她,狗在屋後的外面,她很高興它離開了屋子,同時也有點迷惑。也許,在屋頂下度過了這麼長時間使它感到不舒服。這個想法有一定的意義……無論如何,和在這種形勢下的任何事一樣有意義。
“振作起來,傑西。”她用嚴肅卻睡意朦朧的語調建議自己。也許——只是也許——她正在這麼做。她在夢中感到的恐慌及非理智的羞恥感已經消失。夢的本身似乎已乾透,具有曝光過度的相片那種奇怪的幹煙特性。她意識到它很快會完全消失。將醒之時做的夢就像飛蛾的空繭,或者像馬利筋豆莢裂開的空殼,像是死亡的貝殼,那裡面曾短暫狂猛地湧動過脆弱的生命。有時這種遺忘症——如果是這個症狀的話——使她感到悲哀。她一生中從來沒這樣迅速完全地將遺忘與慈悲等同起來。
而且這也無妨,這畢竟只是一個夢。我是說,所有那些從頭裡面冒出來的頭?當然,夢應該只有象徵意義——是的,這我知道——我想,這個夢也許就有某種象徵意義……也許甚至是一些真理。假如沒別的東西,我想,現在我懂了,為什麼那天威爾用手戳我時我打了他。諾拉·卡利根毫無疑問會感到興奮的——她會把它叫做突破。也許是這樣的。可是,它一點作用不起,不能讓我脫出這該死的監獄手鐲,那是我的首要問題,有誰不同意這一點嗎?
露絲和伯林格姆太太都沒有回答,另一個人的聲音們也同樣緘默不語。事實上,惟一的答覆來自她的胃部。胃對所發生的一切感到非常難過,可是它還是被迫用長長的腸鳴聲對取消晚餐一事表示抗議。好笑,在某種程度上看——可是等明天來臨,就不會這麼好笑了。到那時,口渴也會再次回來猛襲她,那最後兩小口水驅走乾渴能夠保持多長時間?她不抱任何幻想。
我得集中注意力——我必須這麼做。問題不是食物,也不是水,此刻,這些問題和我在威爾九歲生日聚會時擊中他嘴巴一樣無足輕重。問題是我怎樣——她的頭腦突然緊縮,恐懼爆裂出噼啪作響的火花,她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