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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法的。而且你知道用什麼辦法。
她低頭看著撕去了皮的手,將它舉了起來,真的沒有必要去做任何事,除非讓她右臂的肌肉放鬆。地心引力會照管其餘的事了。如果說,用那隻沒有皮的手拍擊櫃子邊沿,所產生的疼痛不足以把她從突然發現身處其中的可怕、明亮的地方拉出來,那任何別的事都做不到了。她把手放在血跡斑斑的左胸口,過了好長時間,她試圖鼓足勇氣去拍擊一下櫃沿,最後她又將手垂了下來。她不能——簡直做不到。這件事太過分了。太疼了。
那麼,在昏過去之前活動起來吧。
那我也做不到。
她感到的不只是疲倦。她感到彷彿剛抽了整整一煙槍柬埔寨大麻。她想做的一切就是站在這裡,注視著鑽石顆粒般的塵埃在射進西富的陽光裡慢悠悠地旋轉飛揚。也許,再喝一口那種深綠色的、帶有苔蘚味的水。
“啊,天哪,”她以驚恐、恍惚的語調說道,“天哪,哎唷!”
你得走出衛生間,傑西——你必須出去。現在,只去為這操心吧。我想,這次,你最好從床上爬過去。我不能保證你還能從床下爬過去。
可是……可是床上有碎玻璃。要是我割破面板該怎麼辦呢?
那句話又引出了露絲·尼爾瑞。她在大叫。
你已經拉掉了右手的大部分皮——你以為再撕去一些皮肉有什麼不同嗎?老天,寶貝、要是你手腕上包著月經墊,咧著嘴,臉上掛著傻乎乎的笑,死在這個衛生間裡,又怎麼樣呢?這種假定推測怎麼樣?活動起來吧,你這悍婦!
她小心翼翼地走了兩步,回到了衛生間門口。傑西在那裡只站了一小會兒,她身體搖晃著,像個在電影院度過整個下午的人那樣,眨著眼睛抵擋著眩目的陽光。下一步將她帶到了床前。她的臀部觸到了沾滿血演的床墊時,她小心地把左膝放了上去。她抓住一根床柱保持平衡,然後爬上了床。對一陣流遍全身的恐懼與厭惡感她沒做好準備,她不能想象再在這張床上睡覺,也不能想象再睡在她自己的棺材裡。只是跪在床上就使她想尖叫起來。
你和它已沒有什麼關係,傑西——僅僅越過那該死的東西。
不知怎的,她竟然做到了。她在床墊的另一頭穿越,避開了床頭架以及水杯的碎屑與碎片。每當她的眼睛瞥到掛在床頭柱子上的手銬,她便脫口發出厭惡、沮喪的聲音。
一隻手銬開啟了,另一隻是個血跡斑斑——她的血——的封閉鋼圈。手銬在她看來不是無生命的東西。它們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