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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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黎明溫和的乳白色光亮中,傑西醒來了。她腦子裡仍然滿是不祥的對那婦人的回憶,她感到迷惑不解——那婦人灰色的頭髮在後面緊緊地挽成了鄉下女人的髻,那婦人跪在黑刺莓叢中,襯裙鋪在身旁。那婦人透過碎木板朝下看著,聞著那種糟糕的淡淡氣味。傑西已多年沒想起那個婦人了。現在,剛剛做完1963年的夢(那不是夢,只是個回憶),她似乎被賦予某種超自然的視力,看到了那天的情景。這種視力也許是由壓力產生的,然後由於相同的原因又消失了。
可是那無關緊要——不是那件事,不是和爸爸在外面平臺上發生的事,也不是後來她轉身看到他站在臥室門口時發生的事。這一切都是很久以前發生的事了。至於此刻正在發生的事——我陷入麻煩了。我想,我陷入了非常嚴重的麻煩。
她靠著枕頭躺在那兒,抬頭看著她懸著的胳膊,她感到像只落入蛛網中了毒的昆蟲一樣茫然無助。她只想再次睡著——這次毫無睡意了,如果有了可能的話——她毫無知覺的胳膊和發乾的喉嚨屬於另一個世界。
沒有這樣的運氣。
附近不知哪兒發出慢條斯理、令人昏昏欲睡的嗡嗡聲。她第一個想到的是鬧鐘,她第二個想到的是煙霧報警器。這個想法帶來一陣短暫的、毫無根據的希望,使她稍稍接近於真正的清醒了。她意識到她聽到的聲音並不非常像煙霧報警器,聽起來像是是蒼蠅,寶貝,是吧?現在,那並非胡言的聲音聽起來疲倦、懶洋洋的。你聽說過夏日的男孩,是吧?嗯,這些是秋日的蒼蠅。它們眼下正在著名的律師和手銬玩家傑羅德·伯林格姆的身上舉行它們那種世界職業捧球決賽。
“天哪,我得起來。”她用低沉沙啞的聲音說道,她幾乎聽不出那是她自己的聲音。
那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想,正是那問題的答案——謝天謝地,不是該死的東西——完成了使她完全清醒的工作。她不想醒來,可是她想,她最好接受已醒的事實,在能做些事的時候盡力多做些。
也許你最好先開始讓手和胳膊恢復知覺。也就是說如果它們能醒的話。
她看著她的右胳膊,然後轉動已變得遲鈍的脖頸上的頭(脖頸只是處於半睡眠狀態)去看左胳膊。傑西突然驚愕地意識到她在以一種全新的方式看著它們——就像在看陳列櫥窗裡的一件傢俱一樣看它們。它們似乎和傑西·伯林格姆毫無關係。她想,這沒有什麼可奇怪的,真的不奇怪。它們真的毫無知覺,只有腋窩下一點點地方才開始有感覺。
她試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