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南氏的南北 (第6/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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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醒過來,或許可以一覺睡到天亮,什麼也不知道。”
她仰起臉,和近在寸許的眼眸對視:“那你在做什麼?打野貓?”
“我?適當的示弱,”他給她做著簡單假設,“你看,程牧陽帶了這麼多人在身邊,卻仍要時刻防備,是不是身邊的人有問題?或許真有機會置於死地?”
她“哧”地笑了:“風雨飄搖,還自得其樂。”
兩個人這才分開,他走到桌旁,把小風留下來的子彈都扔進垃圾筒。
“你讓我想起小時候抓猴子的事。知道豚尾猴嗎?獼猴的一種,非常聰明的動物。”她忽然想起小時候的趣事,“以前我在雲南,很小的時候,總想要抓住偷我東西的小豚尾猴,我用了很多方法,甚至學它們交流的方式,眯眼、噘嘴什麼的,來逗它,都沒成功。”
他聽得有趣,開啟牆櫃,拿出冰鎮的紙巾。
冰櫃月白的光,成為房間裡僅存的光源,把他的影子投在牆面上。程牧陽擦乾淨手,卻不見她繼續說,於是問:“然後呢?”
“然後,就是用示弱的方式,抓到了它。”她現在想起那隻小猴子,仍舊覺得很懷念,“不過我抓它,是用來陪我玩,不像你,是為了趕盡殺絕。”
這雙手,在她的記憶裡是很乾淨的。指甲從來都修剪得一絲不苟,喜歡握著純黑色筆管的水筆,寫下來的公式讓人如墜雲霧,是個冷清幽默,偶爾有些難以捉摸的男孩子。
在她的生活裡,兒時是潮溼而毒蟲繁多的密林,後來是在無數槍械守護下的平淡無波的山莊。只有那麼幾年,對她來說,彌足珍貴。
而他也被當作一個不可或缺的元素,被封存在記憶深處。
如今這個男孩子忽然從過去走出來,以深不可測的名字出現,讓這次偶然的台州之行,變得越發超出掌控……
回到房間,後背的面板奇癢難耐,正當她不知如何處理時,老阿姨竟如神算般,拿著藥膏出現了。她趴在床上,任憑阿姨拿著細軟的刷子,給自己上藥,聽到老阿姨說是程程下樓,拜託她們來看看,是不是藥膏已經因為她不老實的睡姿,被糟蹋乾淨了。
她將臉埋在床褥中,笑而不語。
難怪小風要乖乖把彈殼收拾好,如此才能不驚動在熟睡的局外人。
“我們程程啊,疼人是真疼,就是不會說話。”老阿姨的手保養得很好,指腹竟然還很柔軟,刷完藥膏,慢慢用指腹替她又揉按了一次。手指永遠是最好的藥刷,只有人的面板溫度,才能讓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