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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東昇西落,週而復始,
大西北的戈壁灘,在時間長河中微不足道的那麼一段歲月裡,進行著滄海桑田的轉變,荒漠的周邊經過兩代人的努力,覆蓋一叢又一叢的綠意。
無人問津的貧瘠之地,開始有了希望,也開始成為某個人心之所向的天堂。
7月30日,日當正午,
漠北家以南數十公里,小城鎮景泰的郊區,建築瓷磚倉庫外的院壩裡,一輛叉車把幾摞捆綁在木基板上的瓷磚,叉運到一輛老舊藍色小貨車的後車箱。
“小北~~都齊活兒了。”駕駛叉車的中年漢子,對站在一旁的漠北喊道。
田野從貨車駕駛位上跳下來,協助漠北扣上貨車廂的後門栓。
漠北禮貌憨笑對中年漢子回覆:“謝了,叔,錢我已經給你轉過去了,記得收一下。”
“好嘞~~到家後,你自己卸貨的時候悠著點兒,很沉喲。”中年漢子提醒。
“嗯,沒關係!有他在呢~”漠北眼神飄向旁邊的田野,眼裡的笑意不再是對外人的禮貌,而是自己人的坦然。漠北面對田野,想露出什麼樣的笑容就露出什麼樣的笑容。住在心坎上的人不需要費心思。
中年男子一邊倒行叉車一邊朝田野望,這是一副生面孔,圓寸頭、匪氣臉、打著赤膊、穿著髒兮兮的工裝短褲,以前沒見過。他隨口問:“你是?”
田野扣好門栓,拍一拍,更牢靠,驕傲回答道:“我是他老公。”
中年男子聽了一恍惚,差點兒踩了剎車。
漠北眼睛一眯,送了野小子一個可以讓其分泌多巴胺的抗議小眼神。
“好好好,我是他媳婦兒,他媳婦兒。”田野得了多巴胺當然就得賣乖,對中年漢子更正完回答,瞥頭與飯票小聲嘀咕,“在你家人的面前,我可以自稱是你媳婦兒,給你面子,夠意思吧?”
漠北嘴角不屑地一歪:“我在這裡已經沒有【家人】了。”他走向副駕駛位,轉過車位的時候,以很認真的目光注視田野,接著說了一句,“就你一個。”
野小子蠢兮兮,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啥【就我一個】?你的家人麼?”
漠北笑了笑,施放早已用過無數回,沒啥水平的招數——不答。
默契釋然,野小子多花兩秒鐘就能反應過來,聽懂話外音——嗯,我的家人,就你一個。
漠北坐上副駕駛,繫好安全帶,囑咐田野去把車子的油加滿,外加念重話嘮叨了幾百遍,離家返校之前